然卡维早就做好了环境艰苦的准备,但没想到实验室里的条件会那么简陋。能用的大概就是些烧瓶、酒精灯、试管和其他简单的玻璃器皿:“没有显微镜么?”
“这”梅道斯环视了四周,确实没看到显微镜,“我过两天给你弄一台。”
“行,谢谢院长。”
“谢什么,反正资金刚刚到位,学校新的实验中心很快就能开工,匀一间地下室也不是什么难事。”梅道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会儿给我讲解手术的时候别漏细节就行。”
“那当然。”卡维心里想着实验室的事儿,手上却已经翻出了一份画稿,“我这几天学着解剖书自己画了几张手术操作简图,讲解起来会更直观些。”
“好,很好”梅道斯心情不错,“等过几天我找朗格教授好好谈谈,免修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卡维算是继承了身体原主人的绘画功底,手术图画得不差,用一整个上午让梅道斯充分认识到了剖宫产到底有多少细节可讲。
中午吃了饭,下午是基础化学课。
梅道斯和化学教研室特地打了招呼,但结果并不理想,学生免修是大事,不是一个院长随便开个口就能解决的。卡维只好拿着书本在教室里坐了2个多小时,炒了不少中学大学期间的冷饭。
这个年代的化学没有元素周期表,教学内容还很混乱,上课还是以论文码字为主。
下午三点半,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卡维离开了学校回到了市立总医院。
虽说学生学业为主,医学院的课程量也很足,但他的本职工作还是医生。几十年临床工作让卡维养成了每天去医院查房的习惯,一天不去,心里就没底。
查房的主要目的还是那些术后恢复的病人。
最让卡维牵挂的是刚接受了剖宫产手术的布伦达,也许是因为出血过多的缘故,她的手术切口长得不太好。下段切口出现了明显的溃烂,好在溃烂没有让切口完全崩开,她的体温也是正常的。
“得继续严格换药。”卡维仔细看了切口情况,说道,“而且要让伤口保持干燥。”
他身边站着的是两位医学院送来这儿的实习生,算是贝格特、萨尔森和梅伦的学弟,因为是学校要求的实习教学,所以能力要比贝格特他们这些毕业生更差些。
对于卡维所说的“保持干燥”还没有明确的概念,对“换药”就更显得无知了。
“你们没看过我的手术?”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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