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笑了笑,答道:“报纸上经常刊登他的消息,就算没去过现场也能透过那些文字认识到他的能力。这也是我愿意来这儿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亲眼见一见卡维医生的剖宫产手术。”
“印象中,剖宫产手术已经成功好几例了吧。”
爱德华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不想看,实在是票太难买了。你们平时不看手术或许不知道,但凡是卡维医生的手术,票子总能被人炒到天价。而且我的随行人员中也没有能看懂外科手术的医生,实在遗憾。”
只要一方有需求就有谈话的条件,就算这种需求并不重要,但也足以成为展开话题的引子。
“今天有艾丁森医生,解说不是问题。”
弗朗茨又往外挪出了个空位,把一旁的艾丁森请了进去。爱德华也不客气,一上来就问了个非常尖锐的问题:“艾丁森医生,虽然维也纳日报一直在刊登剖宫产手术的消息,但我仍然怀疑它的准确性。”
“嗯?准确性?”
“媒体不都这样么?”
艾丁森这才反应过来:“对于手术的报道还是相对准确的,毕竟手术剧场公开表演,错漏和偏袒无可厚非,但病人的生死没可能作假。”
爱德华有些惊讶。
他相信卡维的实力能够碰巧完成一台剖宫产,但要说之后的几台也同样顺利就有些魔幻了。所以他一直以为是维也纳日报在故意将他塑造成外科天才,以增加报刊销量。
事实上,维也纳日报上个月的销量确实增加了近3%。
“我记得他做了八台剖宫产”
“不,是九台。”
“九台么”爱德华叹了口气:“九台手术的病人全部存活?”
“均母子平安。”艾丁森平澹地说道,“而且都没有切除子宫”。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真的,那卡维医生等于创造了历史!”爱德华激动地看向手术区域那张手术床,“法国剖宫产存活几率只有不到3%,那些自诩技术超群的外科医生们都太过激进了。”
只是简单的几个对话,在座的四人想到的是迥然不同的四个方面。
艾丁森想到的只是外科手术层面。
对于卡维,他既尊敬又嫉妒,后者或许占比更多些,但自己的家族身世绝不允许他撒谎:“卡维医生的剖宫产技术确实超越了当代所有外科医生。”
外交大臣卡尔想到更多的还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换条件:“卡维医生还年轻,如果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去法国做巡回手术表演。”
一旁唱黑脸的首相理查德,看到的则是自由主义、浪漫主义下日渐失衡的法国:“贵国的外科医生确实需要管一管了,我听说有些外科医生早已经抛弃了他们救死扶伤的使命,转而将手术彻底发扬成了娱乐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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