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维也纳都在期盼这台露天手术的时候,卡维和他的实验小团队却对一个刚从拉斯洛铸造厂出品的机器产生了浓厚兴趣。确切点来说是应该是除了卡维之外的其他人,卡维的兴趣是装的。
毕竟这玩意儿从他刚学医开始就一直陪在他身边,已经过去了整整4多年。
“这东西可真有意思。”1
萨瓦林捏着橡胶做的皮球,感受着自己左上臂一圈袖带产生的压力,一扫前些日子实验的阴霾,兴奋地喊道:“快看快看,现在升到16了!
“能听到声音么?”科赫就坐在他身边,也是一脸好奇。
“嗯,还能听到一些。”萨瓦林戴着听诊器,又在皮球上捏了几下,“来了来了,马上到18了,声音立刻就会消失!”
“真的消失了???”
“消失了,所有的血管搏动声音全没了!”萨瓦林非常激动,“这袖带就像一只大手,把我整条手臂的血管全捏得闭合了。”
“给我也试试!”
“别急啊,按照使用说明上写的我还得把它慢慢松开。”萨瓦林找到了皮球上的泄气阀门,视线又找准了汞柱的刻度线,继续说道,“一边松开还得一边看刻度线,然后听着听诊器里的声音”
“要放多少?”
“不知道。”萨瓦林又看了看说明书上的描述,“只说是到了自己的血压值,耳朵里就能听到声音,汞柱也会上下抖动。”
“好神奇啊,这可比之前用的金属血压支架简单多了。”2
“嘘”
萨瓦林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眼睛和耳朵上,生怕错过这历史性的一刻。
汞柱最上方的液平随着袖带中的气体的流失缓慢下落,萨瓦林左上肢外圈的压力也在慢慢减弱。没人知道肱动脉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恢复搏动,也没人知道听诊器里的声音能否匹配。
一切的未知都在一声清脆的动脉血管冲击音下烟消云散。
“来了来了!
!”萨瓦林格外兴奋,“汞柱也在动,果然在动,这就是血管中的压力变化,冬、冬、冬”
这种搏动感一直持续到了一个较低水平位置,这才消失在了他的耳边。除了卡维之外,萨瓦林成了第一位尝试使用这款血压计的人,也成功记录下了自己的血压数值。
“不错不错,非常有意思。”解开袖带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在压力拔高到18的时候,就仿佛置身在了黑夜之中,直到血管撑开束缚的那一刻才让人有了种撞开寂静黑夜的感觉。”
“给我也试试。”
萨瓦林摘下听诊器,把整台机器推到了科赫面前:“虽然构造和原理都很简单,但操作起来还是需要一点点小技巧。尤其要注意放气的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嗯,了解!”
科赫也是一学就会,照葫芦画瓢,很快也得到了一次非常体验:“不错不错,感觉在出现声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