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切口。
同时,他也更喜欢这种类似折磨一样的惩罚方式,也算大仇得报。
所以爱德华放弃了广场行刑,把一切交给手术并发症和瘴气,希望它们能快点结果掉费尔南的性命。然后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叫上几位维也纳知名的报社记者,将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全写上一遍,给自己加加戏,增添一抹传奇色彩。
可就在做完决定后不久,一股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不安感慢慢钻进了他的脑海里。
忐忑、担忧、焦虑,虽然医学顾问、卡维以及许多其他外科医生都给自己吃了定心丸,可爱德华还是生怕节外生枝。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并没有随时间而消散,反而是像附骨之疽一样慢慢地侵蚀着他的所有日常思维活动。
爱德华过得很煎熬,但名为死亡的解药并没有按照医学预期那样,以电报或者口信的方式来到他身边。它只是去费尔南的床边熘达了一圈,马上就和这位死刑犯渐行渐远。
5月12日下午,费尔南切口出现红肿,体温升高,但5月13日上午,切口红肿虽然还在,但体温降了下去。到了当天下午,切口红肿也缓解了一些,并没有进一步发展的迹象。
5月14日,费尔南的部分切口还残留了些感染,但绝大多数已经开始闭合。之前一直渲染的术后并发症并没有出现,他甚至已经能开口讨要非流质食物,并且对病房的环境要求越来越高。
5月15日,费尔南的切口上的所有感染征象全部消失,没有红肿,没有溃烂流液,崩线更是无从谈起。听那位去警局看守所蹲点的医学顾问所说,费尔南甚至已经开始询问拆线的细节
5月16日,爱德华再也坐不住了。
他在得知了费尔南最新的身体情况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卡维,是这家伙把自己推进了这道深坑,必须得找他讨要一个说法才行。而就在他离开大使馆准备登上马车的时候,一份维也纳早报出现在了车夫手里。
“今天有什么新闻?”
爱德华已经连续6天没吃早餐了,也连续6天没读早报,所以询问就成了每天的必经内容。车夫知道他最忌讳的事儿,直接把报纸藏在了身后,笑着搪塞道:“没什么值得看的新闻。”
如果不藏报纸,兴许爱德华就不问了。
可现在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外加硬装出来的笑容,让爱德华总觉得事有蹊跷,越发地想要看一看报纸上刊登的新闻:“拿来我看看。”
“大使先生还是别看了,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车夫连忙找了几个无关痛痒的消息,说道,“无非就是昨天的歌剧上演成功,拉斯洛又在多瑙河边开了家新的钢铁工厂”
“给我看看!”
爱德华懒得听,直接伸出了手。
车夫长叹口气,很不情愿地回身取下报纸交到了他的手里。虽然也做了补救措施,把正面头条那一页翻了进去。可对爱德华来说,这种小伎俩毫无存在的意义。
当他翻到头条那一页,最让人担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