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送回要塞!”
马车车夫凑到利托克瓦的身边才听清他的话:“好,我知道了!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没有等等!”利托克瓦看了眼自己箱子里马上要用完的肾上腺提取液,问道,“我记得马车药箱里也有这种药。”
“有。”车夫所在的座位旁就是药箱,里面的药械储备和普通随军医生的一模一样,“你要多少?”
原本年轻的利托克瓦对这瓶药物的效果还持有怀疑态度,因为他从没见过有什么药能起到迅速止血的作用。甚至他觉得在止血方面,还是松节油+绷带更靠谱。
但短短半小时的实战比在军医处连上一周的课都要靠谱,伤兵断肢处的出血比他想象中要好上许多。
如果硬要说缺点的话,那就是量实在太少了,根本不够用。
“你这里的给我,路上如果遇到出血严重的,就平分一下。”利托克瓦看着远处被炮弹炸飞的两个士兵,咽了口口水,“送到之后,立刻返回!”
“好!”
年轻的军医和急救车队做了个简单的告别后,又一次重返冲锋战场。
他的面前还会有炮弹倾泻而下,还会有更多的尸体和伤兵,作为战场中最为渺小的个体,能做的也就只有将那些有可能存活下来的士兵的性命抢救回来。
至于那些送往后方要塞的伤兵们,或许会有很多人熬不过路上的颠簸,但这不是他能干预的了。
一切只能寄希望于陆军总医院的外科医生们了。
急救马车承载着伤兵的生命,回程的速度肯定要比普通行进的速度快上许多。相比起熟练的马夫,利托克瓦的军医经验还是太单薄了,突如其来的战斗让他忘记了当时外科军医最基本的操作,水、烟和必要的酒精。
“粗心大意”和“手忙脚乱”是希尔斯在见到这批伤兵后对那位年轻军医的评价。
除了按照当时的要求给予了一针肾上腺提取液之外,他只用医疗箱中的亚麻布和绷带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对于一些明显骨折的部位也没有做石膏固定,只说了句没事儿就把人送了过来。
这种顾头不顾尾的慌乱处理方式虽然能救人,但也会带来许多副作用。
三辆马车,19位伤兵,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回到要塞时,已经有4位死在了路上。其余的伤兵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烦躁、大汗淋漓、恶心呕吐的症状。
“看看他们一个个都成了什么样子!”希尔斯边看着蹩脚的包扎绷带,边对身边的助手说道,“去拿水来,还有葡萄酒和雪茄!”
他也和尹格纳茨一样参加过法奥战争,虽说是战争末期才加入的预备医疗兵,但也接手过严重外伤的伤兵。他很清楚一位受到如此伤害的士兵最需要什么。首先就是镇静,能稳定住恐慌情绪的镇静。
ya片酊算是不错的镇定剂,但在缺少资源的军营里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