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特勒?我不认识什么埃特勒,我只认识第六军的临时救护所。这儿是第六军的地盘,临时救护所由我统辖管理,这可是军队规章制度中明文规定的内容。”
卡维此时要搬出布来希特大公,谁知对方软硬不吃:“我吃了败仗,至今还有些晕头转向,但我好歹还认得德文。大公根本没有让你接手这里,而是来这儿支援。”
支援在常人理解中也就是帮助,而不是鸠占鹊巢。但在卡维的思维里,只要和病人相关,一切都需要做到最好。当个纯粹的主刀医生做手术也行,但至少得按自己的要求改变病房和手术室才行。
否则前两天刚救回来的伤员,最后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院内感染死亡的话,卡维一定会觉得不甘心:“我认为等到那个时候,再向提出这些要求就晚了。”
拉明喝着刚送来的午餐汤品,说道:“不晚,现在这所医院运转得还不错,不需要其他人插手。当然,如果卡维医生愿意留下帮忙的话,我举双手赞同。”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卡维不会强求。
原本军医就没有实权,对方还是实打实的副元帅,死磕不是办法。既然这儿不让接管,卡维就想着留下一个手术小组帮忙,自己带着其他人去城中心的修道院看看。
可正当他要离开指挥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隐约间还能听到两声枪响。
拉明今早才向加布伦茨郊外派出侦查哨,很清楚普鲁士的部队驻扎在郊外西南角,距离这儿有足足1公里。之前刚结束的白刃战给双方部队都带来了相当大的伤亡,短时间内普鲁士人不会进攻。
即使真来偷袭,加布伦茨的防御工事也足以抵挡好几天,最先听到的也应该是炮声。
除开这些,拉明也很清楚自家步枪的声音和普鲁士的步枪有什么区别,实在是这几天听得太多了。
有那么多证据摆在面前,但拉明还是表现得非常谨慎,一边想要安抚住初来乍到的卡维,树立自己沉稳的形象,一边快速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军刀和军帽,准备披上外套就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霍根尼!”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进来的是一位警卫队士兵:“副元帅,什么事儿?”
“营地里怎么了?为什么会有枪声?”
“枪声?”霍根尼显然没有听到,迟疑片刻后,说道,“可能是在消灭老鼠吧,埋尸坑周围就见到好些老鼠。可能因为太能跑了,有些人抓不住,就选择了开枪。”
拉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虚惊一场,把刚要戴上脑袋的军帽又放了回去:“我是说过兵营内不能随意开枪,他们是不把我说的话当命令?”
“副元帅请放心,不会有下次的!”
然而话音才刚落,三人的耳边又是接连两声枪响,这回的声音比刚才更清晰。
“如果枪响出现在你这句话之前,我说不定就信了。”拉明重新扯下军帽,直接戴上脑袋,脸色极为凝重,“兵营里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