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枪响,刚走出房门的几位医生惨叫连连,倒在了血泊之中。
众人透过窗户在看得很清楚,子弹并非来自普鲁士士兵。因为这些士兵早就被下令停火了,面对医生,他们也受限于日内瓦公约,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既然不是普鲁士人开的枪,那子弹就只能从护卫队手里的步枪枪管射出来。
这种行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那几位开枪的护卫队士兵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不冷静。但回顾这一路走来遇到的种种变故,说他们没点恨意肯定是假的。
护卫队只剩下了1/5,为的就是保证把医疗队带回北线。
但这些身上带着军衔领章的医生们,却在最后关头恬不知耻地选择了投降,那之前他们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种恨意会在顷刻间吞噬大量负面情绪,然后在那一阵阵投降声中快速发酵,极大地影响着剩余五位护卫队成员的心情。
等他们回过神,局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怎么办?
事情早已无法挽回。
小镇里现在只有他们这些人,普鲁士人数远高于他们,火力也更强。其实从阿雷斯塔说了那声“散开”,他们就已经认清了现实,只是嘴上不愿承认罢了。
这场战斗必输无疑。
但投降?
显然这些人是不愿意投降的,不然之前倒在敌人枪口下的战友就都白死了。反正队长和卡维已经离开了这里,任务还有希望,他们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能多杀一人是一人。
抱着这样的信念,第二轮枪战开始了,人数比是更为悬殊的5:19。
普鲁士士兵也没闲着,在发现对方出现内讧后,马上将那些没有中弹的医生带去队伍后方安置,并且第一时间对护卫队所在的两栋民居发起冲锋
而另一边的阿雷斯塔早已把枪声抛诸脑后。
他脑海里反复思考着战斗时的样子,实在想不出任何胜利的画面。从他决定抛弃队员那一刻开始,这些人就已经成为了任务的弃子,就和史密斯、德雷斯一样。
“我们现在在哪儿?”
“不清楚,这里的小路太复杂了,到处堆着东西,根本没办法好好走路。”
“别急,方向要找准。”阿雷斯塔看向天上的太阳,“顺着太阳的位置向前走,大方向上应该不会有错。”
两位队员在前面探路,卡维则被这位队长拉着不断向前走。其实逃跑的速度已经回到了快步行走,但狭小的小路和时不时出现在脚边的杂物仍然在进一步压榨他的体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