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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他一直在和主宫医院的塞迪约教授聊天,喝了2杯咖啡、一个卷饼和一块蛋糕,叫了服务员四次,前三次都是要纸笔。”
年轻人知道米克不简单,来这儿也是准备充足,像报菜单一样说着刚才两个多小时的故事:“他本来位子就靠里,没几个人能经过他身边。”
“那伱觉得字条是他自己准备好的?”
“这可能吧。”
“呵呵。”
米克咧开嘴笑了两声,用舌头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还是没说话,把字条塞进了自己的小本子里,说道:“离纸上的时间还有7个小时,让二组换班,你们去准备一下吧。”
“好。”
“对了,这条路在哪儿?”
“德鲁奥街.就在皮加勒区,其实就是第九区边上的一个广场延伸出来的地方。”
“第九区?”
“算是新建的商业区吧,还有些小剧院之类的娱乐设施。”年轻人在巴黎待了小半年时间,对街区非常熟悉,“不过这个时间点,那儿可‘不太平’。”
当时的米克还不是很能理解他嘴里说的“不太平”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晚上10点走上德鲁奥街头才切实感受到巴黎的风貌。
两旁的煤气路灯透过朦胧细雨,将没多少行人的人行道照得片片闪亮。其实就和维也纳的雨夜没多少区别,当然,要是没有那些拎起裙子,露出大腿和过膝白袜子的姑娘们的话,就更像了。
米克错误预判了这儿的服务水平,第一次犯下了巨大失误。
他一路不停被那些女孩儿们招呼着,拉着袖子骚扰着,有时还会大胆地快步走过来,凑到他耳边抛来几个隐讳的字眼,试图激发这个极度冷淡之人的兴趣。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撩拨,米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气吞声向目的地走去。
然而就在离目的地不到百米距离的时候,不远处好几个姑娘忽然从暗巷窜出,像发了疯似地四处狂奔。这对其他女孩儿而言是非常严峻的信号,顿时整条街都成了她们肆意逃窜的地方。
有些人为了能跑得快点,不止要提起裙子,还得把碍事的鞋子脱掉。
在米克眼里,她们的行为毫无美感可言,就像是长时间藏在暗处忽然见了光的蟑螂一样。他真正感兴趣的不是蟑螂本身,而是谁让这些蟑螂见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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