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卡维稍稍调节了谢巴斯托脑袋的摆放角度,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教授也有兴趣啊。”
“对,我对开颅也挺有兴趣的。”塞迪约笑得更自然了,可脑子里却也更混乱了:我tm到底在说些什么.“原来如此。”卡维抄起一把剃刀,问道,“要不教授下来帮帮我?”
“不用不用,我只是有兴趣,并不想自己动手。”塞迪约彻底放弃抵抗,靠着本能回答问题,“卡维医生请自便,我当个见证人就行了。”
“是我欠考虑了,您要是下来确实不妥。”卡维用刀子刮起了谢巴斯托的头发,“想想最早见到的钻颅术还是我父亲做的主刀,那会儿我才七岁,现在一晃十年过去了”
卡维的忆苦思甜并没有引起塞迪约的共鸣,更没有勾起他对过往的怀念。
相反,这些无关紧要的话让他变得更加紧张,理智就像谢巴斯托的褐色卷发,被卡维手里那把剃刀刮得一片片飘落在地上。
接下去,卡维将以一种近似于老师的口吻,将手术的全过程陈述出来。略显嚣张的语气、稳定精炼的操作手法,以及将一切都归于掌控的自信气场,都让塞迪约想起了他的老师,主宫医院昔日的外科帝王——杜邦·伊特朗。
这台手术的场面远没有之前在维也纳做的脑室穿刺那么夸张,但对塞迪约的刺激说不定比马西莫夫更大,更深远。
“首先要明确手术的目的,局长先生之所以要做手术,是因为外伤导致了颅骨内出血。”卡维先指出的是谢巴斯托左侧枕后的外伤,“这类外伤本身只是皮外伤,却会造成反冲,导致出现硬膜下的血肿。”
比起几乎自闭了的塞迪约,佩昂倒是显得更为活跃:“为什么能确定颅骨里出现了血肿?”
“先关注手术本身吧。”卡维给谢巴斯托的脑袋做了简单的清洗工作,拿起了颅骨钻,“其他等手术结束了再说.首先需要明确的一点,手术目的不是止血,也不是缝合血管,而是放血。”卡维指着脑壳,说道,“颅骨保护了脑子,但也给了脑子极大的束缚,内部出血会一点点挤压脑子的空间,最后像捏碎煮熟的鸡蛋一样把脑子压爆。”
当明确了手术目的,也对颅内出血和硬膜下血肿有了认识,接下去的问题也就应运而生。
出血在哪里?血肿在哪里?
面对谢巴斯托光溜溜的脑壳,卡维的钻头又应该钻哪里?
这不仅是佩昂和塞迪约想要知道的问题,同时也是大多数现代神经外科医生无从下手的问题。
体格检查能够做到诊断定性,但无法做到精确定位。卡维能从呕吐和癫痫上判断血肿可能的位置,但颅骨不是肚子,彻底的开颅探查需要去掉所有颅骨,显然是不行的。
“我接下去选择钻孔来不断探查颅内情况,按照顺序寻找血肿可能出现的位置。”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