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巴斯托的双手已经被解放了出来,还不忘做了个没事儿的手势:“没问题,我现在好得很!”
钻孔和线锯切割都在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卡维也没有像塞迪约想的那样,在做金属板引导时根本没有放权。
“在使用导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紧贴颅骨内板,边向前推进边轻微左右晃动。传回的触觉能让你知道导板前端遇到了什么,也可以避免损伤硬脑膜。”
他边说边做示范,但几次导板穿孔都没有交到他们的手里。
主要问题在于,即使是他在引导时金属导板也可能会刺破硬脑膜,这时要是处理不好极易损伤脑膜下方的大脑皮质【2】。唯一可以交给他们做的就是最后一步线锯切割,几乎没有技术难度。
“如果这块前端坚硬的导板在穿孔时意外刺破脑膜怎么办?”忽然卡维问道,“你们会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回抽重新穿一次。”
佩昂的不假思索确实是没怎么思索,很快就受到了塞迪约的白眼:“想什么呢,导板这种斜线穿入的角度,回抽也会造成大脑损伤。”
“那就在原来的位置再送进去一根导板。”
“不行,脑膜裂口已经出现,第二根进去的导板说不定还会钻进裂口里。”
“教授说得没错。”卡维肯定了他的两个回应,但并不满意,“可是一再否定并不能解决问题。”
塞迪约连钻孔都没怎么做过,肯定不知道线锯穿引时问题的解决办法:“如果是我做穿引时出现了这种问题,只要病人还活着,我就会选择暂时搁置。先解决其他位置的切割,最后再处理它,说不定在处理其他位置的时候就能想到办法了。”
思路没错,没有强行处理就已经是万幸了。
“其实处理起来很简单,因为切割线有两个孔。”卡维指着另一侧打好的孔洞,说道,“这儿穿错了,那就再拿一根导板从另一侧穿过来不就行了。”【3】
五个孔洞在线锯切割下连成一个圈,骨瓣形成。
“来,一人一把剥离子,探进去”卡维又一次做了示范,“不要暴力地向上撬,而是简单做旋转,旋转出一定的角度就能将骨瓣在根部折断。”【4】
三人合力掀开骨瓣,卡维又用剥离器分开了脑膜与骨瓣内板上的几处黏连处:“给我油膏和纱布。”
颅骨切除后会损伤内部的板障血管,出血肯定会很严重。现代外科处理骨折后的出血都是用骨蜡封涂止血,19世纪能用的只有外伤油膏。
作为第一个使用油膏止血的国度,主宫医院外科用的止血油膏要比奥地利好上不少,甚至还花香四溢。
“涂抹在周围,用纱布做好保护工作”卡维用纱布盖在切口边缘,起到了头皮夹的作用,还能吸走一部分出血,“给我咬骨钳。”
钳子的作用就是咬除周围的不规则骨质,处理完后开始切开脑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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