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脓液全部清除干净。”
手术方式很简单,只是规模比正常脓肿切开要大得多,口子也要多得多,不太符合19世纪干净利落的风格不符。
在场医生对剖宫产不了解,之前手术时没办法开口,但却有着丰富的肛周脓肿和肛瘘的治疗经验。
他们对于卡维这种遇事就切开的做法很不理解:“要全部切开?那切口也太大了吧。这么大的切口术后一旦出现溃烂.哦不!是一定会出现溃烂,如此大范围的溃烂比脓肿更可怕!”
卡维辩解道:“所以我选择增加切口数量,将口子大小限制在5cm左右。”
“小切口也不算小了,就算是普通的战后伤口,也有一半以上的几率死于溃烂。”
“全部做切开处理确实太过大胆了。”
“不如尝试一下保守治疗,只做臀部切开引流,大腿可以先暂时放一放。如果以后再有更严重的肿胀,再选择切开不迟。”
卡维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建议,站在一边直摇头:“这种病人一定要一次性消灭所有脓腔,不然切口永远都长不好。时间一久,切口依然会溃烂,最后别说保住左腿,说不定还是要走溃烂致死的老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不就是这种疾病的常态么。”
“是啊,脓肿如此严重引发溃烂也很正常。”
“卡维医生,医学不能钻牛角尖。是疾病引起了病人死亡,而不是医生,在治疗之前就要放平心态,不能太急躁。如果最后还是以死亡收场,那并不是我们医术不行,而是脓肿本身太过猛烈,我们尽力了。”
说教很不错,算是一种不错的安慰剂,但这只适用于当下的医疗环境,并不适用于卡维。
“我是来做手术展示的,不是来和诸位打嘴仗。我没有这个义务,也没有这个兴趣。我有自己的尝试,病人也签了手术同意书,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展示了一份以金钱为交易筹码的书面协议后,卡维继续说道:“外科想要发展就必然会产生巨大的代价,是发展道路上的必然,不是说一句保守治疗就能避免的。
我们要做的不是小心翼翼地规避掉这种代价,尤其在代价存在与否和最后结果没有太大关联的时候,就更需要有人站出来。”
做法很冷血,换个角度来看就是将病人当成了手术实验材料。但卡维的治疗方法也经过了时代的检验,如果换成眼前这些外科医生,胡乱创新必然不可取。
“因为是一种全新的手术方式,成果未知,会对病人造成一些无法预估的风险。”
卡维示意阿莫尔进行麻醉,然后自己又清点了一遍手术器械:“所以我给出了3000法郎的赔偿建议,即手术失败造成本人死亡,我个人愿意赔付3000法郎。我个人建议如果诸位有这种创新想法的话,也应该附带一个补偿机制。”
这段话算是堵住了一小撮想要道德绑架的嘴,但却让一旁的塞迪约难以理解。
他脸带微笑,压着嗓子,小声对卡维说道:“你可太有钱了,海绵花了2000多法郎还不够,竟然又搞出这么个赔偿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