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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一点则在于,塞迪约的这个决定从长远来看是有利于巴黎的。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半年后必须回来!”
“.行,没问题。”
塞迪约的决定没有和卡维明说,但隐隐绰绰之间还是透露了些类似的想法。
能把主宫医院的外科主任带回国,不论是对卡维还是对奥地利的外科实力,甚至于对现阶段仍然模糊的外科发展都是相当有利的。
不过一山向来不容二虎,塞迪约不像之前半躺平的莫西埃,所处地位也不可相提并论。他的到来会对伊格纳茨、瓦特曼以及其他位高权重的当地外科医生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卡维就不得而知了。
卡维现在更在意的还是眼前的手术病人:“阿尔方斯先生,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阿尔方斯看了眼挂在裤带边上的橡胶尿袋,苦笑了声,“恐怕全世界也没几个比我更痛苦的人了。”
“凡事都有代价,不过比起那些死在剧院大火里的人来说,你是幸运的。”
卡维把他扶上手术台,将尿袋固定在床边,趁阿莫尔还没开始麻醉,说道:“鱼皮覆盖的部分长得不错,伤得也是左手,但你毕竟是厨师,如果手臂恢复不了原先的功能肯定会影响你的厨艺。”
阿尔方斯对疤痕挛缩没概念:“能恢复么?”
“还好手掌没事,只是一个肘关节,我尽力。”
“我可不想成为废人。”
“我明白,你还要去旅行,还要去学世界各地的烹饪方法。”卡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一个切痂+植皮术,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刚说完,一旁的阿莫尔就带着麻醉面具上了台。
等卡莲检查完心率血压,乙醚便开始经橡胶管进入阿尔方斯的体内。
“诸位,从今天开始我将开始进行大量烧伤创面的植皮手术。”
自从开始处理烧伤病人,卡维的术前开场白就越发变得简单了。也实在是处理的内容和细节太多,他必须抓紧时间:“之前我说过,在面对三度烧伤创面时,简单的包扎是没用的,甚至是有害的.这里我还是得举个例子。”
说罢,他看向了赫曼。
“之前卡维医生应霍特副会长的邀请,特地为几大医院外科医生开过紧急会议,内容主要是不同程度烧伤创面的处理原则和方法。”
赫曼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说道:“但有个别医生并没有按照卡维医生的要求来做,最终导致了其医院内数名烧伤病人产生了严重并发症。其中就包括了直接包扎后引起的创面感染和痂皮下感染,有两位甚至严重到已经做了截肢手术。”
卡维没让他再说下去,也没点谁的名。
19世纪医疗环境本来就混乱,没有规范,法律管得也很松。大庭广众之下的点名并不代表自己就是正确的,更不能挽回那些病人的手脚,反而会被人戴上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