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样我还怎么观察损伤情况,怎么清创?”
盖泽的法语是小时候被逼着学的,带着浓重的德国口音,听起来比善望还蹩脚:“我是怕它坏了,我还没结婚呢!”
“放心吧,已经坏了。”塞迪约看向身后两人,“继续记录:尿道断口处覆血凝块,并向外脱出一带蒂块状黏膜样组织,8mm*4mm。其蒂部与丁丁内尿道黏膜相连,无法取出。”
盖泽等他说完,这才问道:“我不了解医学,但我听我家老头字说,那個叫卡维的医生能治好它的是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塞迪约继续做着清创,“反正去叫他了,来了就知道了,等着吧。”
盖泽头上顶着大波浪金发,满怀希望的眼神里多少还有点忐忑,猛地灌下几口ya片酊,心里很后悔:“要知道今天会这样,之前我爸和他吃饭的饭局就该去一趟的,混个脸熟也好,现在聊起来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啊?”塞迪约没想到他后悔的是这件事,忍不住吐槽,“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去逗马。”
“都和伱说了那都是为了艺术!”
“行吧行吧.”
塞迪约按照卡维对伤口的要求做了个简单处理,接下去就超出他的操作范围了。
一般遇到这种程度的撕裂伤,就算尽力去做缝合,结果也不好。感染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后期溃烂是逃不掉的。再者就是尿道,他的技巧做不到尿道缝合,说不定缝多少就梗阻多少,还不如直接截掉干脆。
但正像盖泽说的那样,他不行不代表卡维不行。
诸如尿道、血管这类精细管道,在卡维手里却有一套独特的缝合方法,不仅能保持缝合牢固,还能尽可能地减少增生。
马场老板肯定没办法训斥盖泽,好歹是主席的儿子,就只能训斥自家的管理员:“都是你,叫你早点起床给马喂饲料,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盖泽先生受了那么重的伤,下半生怎么办?”
“我我哪儿知道他会,我也警告过他的!”
“还在狡辩,还在推卸责任!!!”
盖泽倒是很洒脱,听到门外在训斥,连忙扯开嗓门把老板叫了进去:“哎呀,都是我不小心,和他没关系,你别难为嘶~~教授,你轻点儿啊!!!”
塞迪约丢掉纱布和止血钳,摇头对一旁的苏黎世医院医生说道:“我在按照卡维医生的要求做清创,不做干净,他没法缝合怎么办?”
“好好,只要能接上去,怎么样都行。”
两人说卡维,卡维就到,而且是和那位已经卸任主席职务的梅尔基奥尔一起到的。
刚进门,这位54岁的主席就快步上去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只要不是伤口,其它位置都可以是他输出愤怒的发泄口:“你又没事儿在外搞什么?啊?不好好学东西就知道给我惹事!!!”
“爸,我,我就是去画个画。”盖泽只能猫着腰,用手臂和后背挡住身体,“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就是想画画。”
老克尼塞尔打的同时也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