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切斯特说话前后不严谨,导致出现了纰漏。但仔细想想,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证据,罗切斯特笑着答道:“她和我一样,很久没回匈牙利了,服侍的是奥地利人,所以我们交流的时候说的也是德语居多。”
“哦,原来如此,不过您刚才说您是贵族,和平民没有交集。”巴恩斯继续说道,“可和你在一起聊天的姑娘是位女仆,地位可不高啊。”
“巴恩斯队长!”
“我没有提问,只是对之前回答的一种解读。”巴恩斯合上本子,连带着钢笔一起放进了大衣口袋,“如果您觉得不妥,可以不做回答。”
都怀疑到这个份上了,罗切斯特怎么可能不回答:“她在成为莫拉索将军女仆之前是维也纳一家修道院的修女,我以前去过那家修道院,自然认识她。没想到这次能在巴黎街上碰见,就想着随便找个地方叙旧。”
“原来如此,谢谢。”
“再说了,好歹是堂堂将军的女仆,之前也做过修女,地位也没你说的那么低吧。”
“是我唐突了。”
很牵强的借口,很多地方都说不通,但巴恩斯也没再留下他。
对方的身份特殊,就算和其他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不是他们巡警该管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先搞清楚两拨人斗殴的目的,以及背后有没有其他主谋。
“罗切斯特先生走了?”马森带着自己的问讯笔记走了过来。
“嗯。”巴恩斯回头看了他一眼,“人都带走了?”
“警局派了马车过来,全押回去了。”马森叹了口气,“估计世博会结束前是出不来了,可能要等年底闭会才会把他们遣送回去。”
“有什么新发现么?”巴恩斯问道。
“他们和罗切斯特,还有那个女仆打扮的姑娘都没什么关系,都说不认识。”
“起因呢?”
“冲突起因就是因为口角,奥地利和匈牙利一直关系不太好,最近又曝出了奥匈合并的消息。两拨人谁都不服谁,也都觉得合并对自己国家不好,然后聊着聊着就像干柴遇到烈火,腾地一下.”
说到这儿,两人互看了眼,又不约而同地看向烧了一半的咖啡馆,仿佛脑海里的那场大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马森站在一旁嘴里暗骂了两句:“打架就打架,拆了油灯烧店算什么?!旁边都是居民区,要是一路烧起来怎么办?”
“待会儿回警局把事儿说重点,多关些日子就老实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