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一个调度经略之功。
到时候凭借着这力挽狂澜的大功,别说张宝动不了他,即便那不敢想的事,最后也不是没可能。
而且,纵是退一万步来说,这战要是输掉了。你魏道守也是带着数万大军远在巨鹿之外,到时候不还是毫发无损?
而到时候,三路出击,只有你魏道首全师而还,岂不是一下就赢得全军军心?到时候,麾下数万黄巾将士谁不感激你魏道首的活命之恩?
所以,无论此战是赢是输,你魏道首都赢定了呀。
魏收听到这些,真的是大喜。抛开董昭夸张的部分,这事不就是这么个事吗?当下,心里就已经有了倾向。
但魏收真的太过谨慎了,面对此诱惑,他仍然问了句董昭:
“这泰山军为何要替我做衣?就这么公忠?但我看你们家渠帅不像是这样的人呀,不然也不会几次征调而不来了。”
董昭脸一苦,对魏收做坦白状:
“魏道首,真的服,真的是什么事都瞒不住。没错,我们家渠帅这次让我来也是有私心的。咱们这次来河北是仓皇而来啊,后面一直就有河南的汉军尾行。侥幸占了邺城后,才发现更惨。”
董昭的卖惨,引得魏收好奇,其人捻着胡须,内虽疑,但面上还一副智珠在握道:
“哦,你倒说说,怎么惨了。”
董昭脸色阴晴不定,见躲不过,索性一发狠,就道:
“话都说到这了,昭是真的不敢瞒道首。说来我家渠帅虽然战功赫赫,但到底出自灌园犁夫,眼里没得大局。”
“灌园犁夫者,眼里有的就是地上的蝇头小利,看不到方圆十里外的风起云涌。就说咱们打邺城吧。渠帅就是贪恋邺城粟多兵少,于是就占了。但这一占才发现,咱自蹈险地啊。因为咱们正好被汉军夹击了。”
“随着河南汉军北上到朝歌,咱们泰山军是北有卢植的河北大军,南有张温的河南大军,可谓命悬一线,危如累卵。”
“咱们能怎么办?只能请河北同道做势出击,好让河北的卢植投鼠忌器,为邺城方向减轻压力。所以我给魏道首你交个底吧,不是河北太平道需要我们,是我们需要河北太平道啊。”
魏收就这么听着,捻着胡须的手一直僵着没动。
没错,他被董昭说服了。而且,他还从董昭的话里,看到一个可能。那就是这黑胖子和那灌园子好像不是一个路数的。听其言,有怨。那是不是可以笼络过来作为心腹谋主呢?
又是心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