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
不过这份快意下,刘璋心里也是有点慌的。
原来,那军报送来的消息,说那五斗米教的张鲁不知道怎么就在山里获得了那些賨人、氐人的支持,竟然带着数千賨氐兵夺下了南郑,并打开官道要迎朝庭大军。
也正是这样的霹雳消息,才会使得在场的这些东州士六神无主。
本来这对刘璋来说,其实也不算是坏消息。毕竟朝廷大军拿下汉中,没准他脱身的时间就更近了。
所以他才想好好逗一逗那些东州士,以发泄这些日做泥塑的苦闷心情。
但当刘璋演着演着,突然心头一惊,尤其是他看到赵韪都愁眉苦脸,心里突然想到一事:
“这朝廷平叛大军南下,不会把我也给平了吧!”
想到这个,他心里一咯噔,然后再不顾在场的这些巴蜀、东州士惊讶的目光,带着法正和射援就转到屏风后。
法正、射援都是和刘璋一起来益州送节礼的使者,三人也都是小皇帝潜邸时期的好友,此刻在这里,刘璋最信任的就是他们二人。
此刻,刘璋直接就拉着法正、射援来到后面的侧室,开口就是:
“孝直、文雄,如今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当和衷共济,是不是这个道理。”
法正和射援互相看了一眼,正色道:
“是也。”
刘璋松了口气,然后连忙问道:
“那你们告诉我,如朝廷大军南下成都,我多半是什么下场?”
此时射援眼神闪烁了一下,笑道:
“季玉,你是被胁迫的,这一点我和孝直都能替你佐证,再加上你又和陛下关系莫逆,回了京,最多也是一顿训斥,能有多大的事。但反过来就不好说了。”
刘璋不明白:
“文雄,你这话何意?”
射援先是指了指外面的益州文武,然后小声道:
“我刚刚一直在注意在场的那些益州文武,发现不论是东州还是本州士,皆有那么一股狠厉在,我怕是他们要继续顽固抵抗呀。而这个时候,季玉你可要把住,万不能真随了这些贼人,从胁迫到主谋,那可就不一样了。”
刘璋深呼了一口气了,突然就哭了:
“这该死的世道,我如何就这般苦。先是兄长兄长死了,然后给父亲送个礼,父亲又死了。我就适逢其会,那些贼人就将我推了贼首。然后我就是要收押一个妖妇,就变成了屠杀五斗米教,现在那张鲁在汉中叫着,非杀我不可。”
刘璋的眼泪是一滴一滴往下掉,越说越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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