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留了个心眼,派人去查了查,谁知道,窦建明根本就没有在范阳。
逼问窦卢氏,还说跟卢氏的人出去求学了。
求学他是不信的,肯定是出去鬼混了。
但这一年多来,窦建明也没有惹事,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此刻,李越特意上门,还特意提起了窦建明,他心都凉了半截。
“殿下,可是我那逆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窦玄龄声音都发颤了。
李越叹了口气,“之前白莲教余孽以我四哥的名义起事,顺带着还有人冒充京城的良家子,窦建明也在其列。
这些白莲教叛逆,其心可诛,着实令人愤怒”
李越把招降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说了李严安斩杀贼首的事情。
窦玄龄面无表情的,可端起茶杯时,洒落的茶水,出卖了他的内心。
“是,这些叛逆,着实可恨!”
“是可恨,所以本王就把那个叛逆的头颅还有尸身带回来了,让窦公抽几鞭子,出出气!”
窦玄龄起身,长拜到地,“殿下目光如炬,洞悉万事,让我窦家免于栽赃,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窦公,使不得。”李越连忙搀起他,“我做这件事,从没想过回报,只是不想让忠良蒙羞,让好人难过。”
他拍了拍窦玄龄的手背,“我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微臣送您!”窦玄龄道。
“不用了,哪有长辈送晚辈的道理。”李越连忙抬手制止,然后加快步伐离开。
窦玄龄停住了脚步。
这时,下人抬着一样东西进来,“公爷,这是越王殿下送来的。”
“放下,全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窦玄龄看到箱子,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等下人离开后,他才踉跄上前。
看着眼前的长箱子,心中悲戚万分。
好一会儿,他才做足心里准备,打开了盖子。
入眼的,是一个被石灰腌制好头颅。
窦玄龄紧抿着嘴唇,脸色发紫,心口如同针扎一般。
虽然脸被划烂了,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
不是他那不孝的二子还能是谁!
“孽子,你这个孽子,为什么不听老子的话,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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