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吕依云不知道这么接这个让她感觉到害怕的人的话,便低着头鼓捣着盘子里面的粥。
她先是盛了一些出来,自己尝了一下味道和热度。小姑娘一下子就怔了怔。
“不合口味吗?”
吕依云道:“没有,比我平常做的还要好吃好多……不过,我爷爷如果没有酸菜的话,什么都不肯吃。”
“嗯,我去弄点。”洛邱点点头。
吕依云连忙道:“不用了,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回来。”
吕依云快步地离开了房间。
其实早早就看见砂锅旁边放着一小碟已经切好的酸菜,但却带并没有一同带来的洛老板这会儿正在打量着吕布海的房间。
一幅幅画,一幅幅只有一个简单轮廓,挂在了四周墙壁上的画。
它们有些甚至已经泛黄。
吕布海依然痴痴地看着窗外的大海,仿佛不久之前的激动,只不过是偶然间的清醒,他本质上还是那个患了老人痴呆症状的迟暮之人。
洛邱走到了一面墙壁上,伸出手指,摩挲在这些不同的,却又相同的画纸之上,一幅幅走过。
“为什么不把它们画完?”
如果老人还记得的话,他会记得在初次相遇的时间,这样的问题已经出现过。
默然不动的吕布海,对于这个问题有着不同寻常的反应。他缓缓地转过头来,当浑浊的老眼与洛邱视线接驳的瞬间,吕布海的目光仿佛恢复了一点的清明。
“救她,救她……”
他重复着,一遍又一遍,仿佛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再说些什么,仿佛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吕布海双眼又一次慢慢恢复着浑浊,再一次看向了那广阔无边的大海。
但一张老旧的羊皮卷,就这样地在他的面前徐徐张开。
当手掌按在了羊皮卷上面的时候,吕布海眼中最后的一丝清明也消失不见,他又回到了那个坐在了草坪上,朝着大海作画时候的模样。
而双眼,终变浑浊。(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