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情绪,有些堵塞,有些茫然。
她跟随人群朝前走着,
走到门口,听到了老神汉的言语声:“我刚刚占了一卦,卦象看得不清不楚啊,今天这事情恐怕是悬了——拖到现在魂儿还没能回来,想来是回不来了,
仪式该怎么往下走,
就怎么往下走吧。
盖棺碾钉吧!”
“您再算一卦呢?
说不定现在跟刚才又不一样了呢?”江二爷在旁询问着。
老神汉连连摇头:“占卦哪是随便就占了的?现在再占,出的卦象不一定准,还容易被一些鬼祟的东西感觉到,闻着味就跟过来了,
那事情才要大坏嘞!
听天由命吧,
天命是这样,没办法了!”
江二爷不再说话,
他看到旁边台阶上站着的江莺莺,这个侄孙女真是太可怜了,父母刚走没有多久,爷爷又跟着去了……
“莺莺,莺莺?”江二爷唤了江莺莺两声。
江莺莺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看着江二爷。
江二爷望着侄孙女的脸,
低着头吧嗒了几口烟,才低沉道:“莺莺,去看看你爷爷吧,看看你爷爷最后一眼吧……以后就见不着了……”
江二爷说过话,就匆匆转身走开了。
而他说过的话,便一直在江莺莺脑海里盘旋不休。
以后就见不着了,以后就见不着了……
江莺莺心里仍未感觉到任何的情绪。
只是有些堵塞,
有些发闷。
但还有些东西在悄悄发酵着,像是冰面下细微的裂缝——那裂缝开始蔓延。
她扫视着院子里拥挤的人们,
看到有些老人互相间说着话、抽着烟,他们聚在棺材旁,脸上甚至有些笑意。
看到许多与自己无关的人,
看到黑布床单下,被寿被包裹着、被人们簇拥着移往红漆大棺材的爷爷。
深重的孤独、莫大的恐惧像是一根铁凿子,凿进了江莺莺已经遍布裂缝,眼看就要崩塌的心中。
她看到爷爷被移入了棺材里,
黑布开始撤去,
有青壮搬起了棺材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