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没收到什么好茶砖哩,
好在青腰镇上出了一批好瓷器,总算找补回来一些。”
“也是没有办法,
织锦山那边出了大乱子,百姓逃的逃,死的死,留在本地的没几个了……”
“咱们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避开了织锦山正出事的时候,要赶上那时候,咱们整个马帮,都不一定能在那件事里活命!”
从这伙人或低沉、或高扬、带着浓重乡音的话语里,苏午不止一次地听到了‘织锦山’这个地方,
他微微皱眉,
看向对侧坐着的师父。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叫来掌柜把钱付了,转而同众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老汉一会儿。”
说着话,
胖老者站起身,慢慢走到了那伙人的桌子前,朝掌柜喊道:“掌柜,给这几桌的朋友每桌再切一斤羊肉!”
“好嘞!”
掌柜连忙应声,
喜滋滋地切肉去也。
那伙人早已注意到师父走近,交谈的声音都放低了许多,面上俱是警惕之色,
他们有的伸手入袖,
有的掀开腰上遮挡的褡裢,
一柄柄刀剑就在衣衫下若隐若现。
气氛一时变得十分紧张,
苏午坐在桌子前,仍旧在慢条斯理地喝着羊汤,似乎根本没察觉到这气氛的异常。
而随着师父向掌柜喊话,
请那几桌人吃肉,
剑拔弩张的气氛就骤地消减了许多,
被众青壮年簇拥在中间的领头人——那位白发老者站起身来,向李岳山微微拱手,和颜悦色道:“老兄长,不必为我们破费的,
我们这边要启程了……
老兄长可是有甚么事情要向我们打听?”
老者虽然头发已经全白,
但脸上皱纹不多,
精神矍铄,看起来其实比李岳山要年轻许多,
称李岳山一声‘老兄长’,也是颇讲礼仪。
“老汉看几位面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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