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越发忐忑。
东雄对她的反应浑然未觉,捏着她腰肢上细嫩的皮肉,继续说道:“父亲是这么说的,可是实际情况却并不是这样。甯
比如你、比如我的妻、比如我的儿子与女儿……
你们平时都不忍心见一只羊在自己眼前被杀死,手上又怎么可能沾染上无辜之人的血腥?怎么可能做什么大恶之事?
但你们却对‘那山岗下’四字毫无反应。
——可见父亲说的,或许是错的。
只有特定之人,才能感应到‘那山岗下’的存在。
我现在就是担心——我是特定的那个人,若我独自去那山岗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我带上了你们几个没有感应到那山岗下存在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接近那处神秘之地?”
宠妾低着头,轻轻吐出一口气。甯
她听到东雄说他的妻子、儿女都是心善之人,手上不可能沾染无辜之人血腥这般言语时,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老爷放心好啦。
您是天定之人,能感应到那神秘之地的所在。
有您领着,我们一定都能到达‘那山岗下’的。
神灵选定了您,您选定了我们,既然选定了,就不可更改了……”马车里,宠妾温言软语地劝解着东雄。
东雄拥着宠妾,又在之后的一个时辰内,十余次向马队做出了改换方向的指令。
侍笃化作黑风,始终盘旋在马车周围。甯
直至寂冷长夜过去。
直至每一匹马都磨烂了四蹄,精疲力尽。
天亮之时,一支在寂冷长夜里被冻僵的马队停留在旷原上。
这支马队里的所有人与马俱被冻死。
他们所处的十里方圆内,遍是密密麻麻的马蹄印。
那些马蹄印一层一层地叠合,将泥土都踩实了,形成一个大圆圈。
大圆圈里的泥土比周围区域要凹陷下一尺之深。甯
整个长夜,马队就一直沿着这个圆圈不断重复,不断转向。
而马队之旁,侍笃连同他的马本一同沦亡。
远方,眉心镌刻着雷电印痕的衣衫褴褛者,领着许多一样衣衫的人,靠近了这一列满载金银财宝与食物的车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