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身冰凉!
他的耳畔,没有了其余同伴兄弟的唿哨声;
那密集如雨点的马蹄声也尽消寂!
周遭的黑暗沉凝如铁,徐敬的目光根本难以穿破,他胯下的马儿即使在他不断挥鞭催逼之下,亦未提升速度,反而渐渐降下了速度,在原地不停地打着响鼻,嘶鸣着,焦躁不安地转着圈。
要糟了!
徐敬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浑身打着颤,哆哆嗦嗦地从马鞍袋里取出一个纸包,撕开纸包,抓住一把香来,另一只手拿起火引,连吹了几下,才吹亮通红的火头——
将火头凑近线香,才点燃两根线香,又一阵大风刮过,把他手里的线香吹散、吹断了大半!
但好在那两根已被点燃的线香未被吹灭,仍旧被徐敬握在手中!
徐敬在马背上伏低了身形,一手握着线香,一手不断抚摸着坐骑的脖颈,不时轻拍一下,低声言语着:“别怕,别怕,你只管往前走就行了,只管往前走……”
许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胯下的壮马摇头晃脑了一阵子后,便渐渐迈开步子,往前方走去。
汗水浸湿了徐敬手心里的几根线香。
那燃起的线香,飘散出奇异的香气,有种莫名的、能安抚人心神的力量。
然而徐敬依旧心跳如擂鼓。
他深知自身今下陷进了诡异事件中,随时都可能被突然出现的厉诡杀死——死亡阴影如影随形,叫他当下度过每一个刹那,都倍感煎熬!
徐敬如此煎熬,时间亦不徐不疾地向前流逝。
壮马加快了速度。
沉凝如铁的黑暗里,有风声渐起。
隐约还有阵阵马蹄声从周围传来。
听得那阵马蹄声,徐敬心神一振,他不敢呼喊出声,生怕惊醒了那蛰伏在暗中,可能还未关注到自己的厉诡,只是尽力提升着马速,一个劲朝前跑——
随着马儿的奔跑,前方亦不再只是一片黑暗。
有些丝光线从黑暗里亮起。
乳白色的光亮,温暖祥和。
徐敬驱马走近了那白光,看到——
一棵高柏树的树梢下,挂着一个皮肤白得发光的‘人’。
风吹动树梢,那个‘人’随树枝摇摇晃晃。
那‘人’的脸型像是一个大大的、倒垂下来的桃子,桃子的把儿形成了那‘人’的脖颈,‘她’穿一件青黑色的厚袍子,厚袍子上,画满了一个个‘寿字纹’。
她眼睛大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