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病势,在苏午那里得到缓解,却也不好抛下东主夫人,去投向苏午那边。
王守节闻言,低低地啜泣着,轻声说道:“我知你们跟随着我,我却不能给你等甚么好处,今下夫君不在,偌大马帮也已人心离散了……你们要谋生路,这本是人之常情,我又怎能拦着你们?
你们若想请那位苏先生帮忙纾解病势,自去就是了。
不必顾念旧主……”
十余个家丁私兵闻言,顿时脸色都有些尴尬,小声言语了起来。
“夫人,我等绝无背弃旧主之意……”
“东主待我等恩重如山,赐予我等衣食,帮助我等成家立业,我等若弃您而去,那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之辈了。”
“只是夫人,我等今下也是诚心诚意想要请那苏先生为您缓解病势,您缘何不愿接受?”
“这般事情本来是对咱们有利啊……”
王守节低着头,被黑布兜子包裹着的手掌伸进黑纱斗篷里,轻轻擦拭着面孔上的泪水,她那只手掌随后又垂下来,黑布兜子上多了许多鲜血与黄泥混合的痕迹。
她低声说话:“能得一线生机,谁又愿轻言放弃?
妾身今下非是不愿请苏先生来救,而是不能。
——我与夫君自幼青梅竹马,成年之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二人顺利成婚,我从未做过于名节有失之事,今下,我的病逝已经蔓延至于全身,若请苏先生解救于我,莫非要我赤身对他?
纵然是死,我亦不能失了我的名节……”
几人听言沉默了一阵。
虽然说危急关头,江湖儿女也可不拘小节,但这般话,他们又怎么能对东主夫人说出口?
就在几人沉默之时,
周博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王守节身前数步,向王守节下拜行礼,出声道:“夫人,苏先生说了,他可为您纾解‘观音土病’病势,亦不需要您赤身以对,损伤名节。
他有别的办法。”
家丁们闻言眼睛一亮,纷纷看向王守节。
王守节微微低头,看了周博一眼,周博顿觉背上发寒。
他心下正困惑之时,就听王守节幽幽叹息一声,道:“其他人不知,周锅头莫非也不知吗?那位苏先生,对我颇为嫌恶,纵然他有办法可在保全我名节的情况下,缓解我身上病势。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