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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老人亦都是沉默着吃过了粥饭,拒绝李岳山让他们留宿在此地的邀请,依旧各自回到各家门口,眼神空洞地望着村口的方向。
这般凄惨阴沉的境地,
却比厉诡侵袭更叫人心头发闷。
灶班子一众弟子,除却苏午以外,都已经因此哭过不止一回。
阴喜脉灶班的情绪,
因此低落到了极处。
李岳山见到弟子们躲起来抹眼泪,也是叹息不已,
将众人都聚集在了一间屋子里,
他向老道请求道:“道长,不妨明日为这个村子做一场超度法事罢,需要多少钱财,我私人来出就是。”
超度科仪,其实最为无用。
既不能令死者魂灵真正得到超度——因为死者是否真正具备魂魄都是个问题,
亦不能压制诡祟滋生。
但这般科仪,
却能抚慰活人心灵。
让人借此心安。
灶王神教没有这般手段,李岳山内心实在空落落的,又怕弟子们见多了这种情景,性情亦会跟着出问题,是以就向老道发出了求助。
他这还是第一次称老道为‘道长’,
而不是牛鼻子一类的称呼。
从灶班子回返织锦山开始,便甚少言语,极少参与灶班弟子群聚事务的老道,
此时看了李岳山一眼,
出声道:“便是老道作法超度,
你真正能信他们就得了超度么?
你心不定,
我超度又有甚么用?”
李岳山好声好气与其言语,要出钱请老道做一场法事,未想到对方这么不给面子,顿时让他气得牙痒痒:“嘿,你这贼牛鼻子!”
“有事便称道长,
无事就是贼牛鼻子?”老道斜乜了李岳山一眼,赶在对方爆发以前,忽然从褡裢袋里掏出一叠黄纸,
黄纸上以朱砂写就了一篇篇经文。
老道说:“此是我亲自抄写的太上救苦拔罪妙经,
你让弟子们把它们焚烧了罢,
上苍有感,
自然愿意超度无辜之亡灵。”
“你怎不早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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