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照洗好了药布,将药布挂在一棵树枝上晾晒,转回头来看苏午还赤着上身坐在溪边发呆,便瞪眼道:“你这孩子,现在伤势也已经痊愈了,还要老道给你穿衣服不成?
天气还冷,坦着上身也不怕着凉了!”
说着话,他却还是走过来要帮苏午穿好一身玄色的道袍。
苏午拒绝了老道长的帮忙,
自行穿好道袍,
把渐长的头发盘起一个发髻,拿木簪别好,在溪边洗了一把脸。
旁边的空地上,玄清正与玄玦盘坐在地上闲聊着,见苏午和玄照一同走来,二人目光都聚集在苏午身上,一时间未有作声。
直到苏午走近以后,
玄清拍了拍大腿,忍不住赞叹道:“虽然红粉颜色最终也不过是一抔黄土,不过人长得英俊些,总还是有许多好处的。
能多日几个女人。
若李午早在我们茅山巫做道士,咱们茅山巫平日里来上香的女客必也要多出一倍来。
我曾在南藏书楼的历练室内看过一本书,
书中说从前有个道观,那里的道士主修阴阳交丨媾大乐赋……”
“师兄!”
玄玦黑着脸打断了玄清的话:“莫在提那些历练室里的破书了!”
“怎能说是破书?
凡书籍者,皆各有各的用处。
历练室里那些书籍,最能助道人稳住道心,更不能说是破书了。”玄清摇头晃脑地反驳。
玄照听二人说话云里雾里,便忍不住也问了句:“那南藏书楼的历练室里,究竟都有些甚么书?也叫二位师兄有这般争议?”
自他拜入师门以后不久,
南藏书楼即为雷火焚烧干净。
他自是无缘去南藏书楼的历练室内历练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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