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翌日天还微亮的时候,
四人启程出发。
到了村口,玄清大师伯解开大黑马的缰绳,往它屁股上猛拍了一巴掌,惊得它头也不回地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眼见得这副情景,
苏午心中那种对当下一切「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自身一定已经经历过当下的诸多事。
之所以自身没有关于前事的种种记忆,
极可能是因为某种不能被「记忆」,或者不能被自己的念头「记录」的原因——他联想起昨晚几位师长提到的、中祖背负的那个无名之诡。
自身不存在前事记忆的原因,是否与此有关?
玄清大师伯在前头拉着马车,马车里坐着的苏午、玄玦、玄照三人都很沉默,彼此间未有甚么交流。
苏午看看前头拉车的玄清,
又转回头来看看沉默着的玄玦、玄照,
看着这三人,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
有些隐约的难过,
也有些不知因何而起的惭愧。
自己在惭愧什么?
又因何事而难过?
……
重重山峦间,红雾翻腾迂曲,犹如一道飘带。
茅山脚下,
玄清收回看着那片红雾的目光。
玄照则满脸狐疑地看着苏午手中那对端公法卦,问道:「你何时学得了端公占卦的手段?」
「未曾学得,只是手里正巧有这对东西,随便拿来抛一抛也好。
反正总要做选择的。」苏午自然而然地回答道。
他说过话,
又觉得自己曾经与玄照师叔说过同样的言语,
一时心神恍惚。
玄照从他手中拿过了那对牛角法卦,嘟嘟囔囔着道:「「那不如让我来抛。茅山巫也占了一个巫字,巫鬼脉这些占卦的手段却是一样都没落着。」
说完话,
老道长屏息凝神,
把一对牛角法卦往身后一抛。
法卦落地。
卦象大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