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下却不分甚么交了多少银子了。
不管是男女老幼,都在奋力争抢着,想要在车上占得一个座位。
有个年轻些的妇人抱着孩童,见众人都往各辆车里蜂拥而去,她愣了愣,才想着去前面的带棚马车上争个座位,便有个婆子从她身畔风风火火地冲过去,顺势直接撞倒了她,挤上了带棚马车上仅剩下的一个座位。
转眼间,几张马车上便坐满了人。
那抱着孩童的妇人从地上爬起来,已经是满身泥泞。
她怀中三四岁的稚童哇哇大哭着,背上也沾上了不少泥巴。
此下,还在车队前站着的,除了苏午与他周围的白莲教众之外,便再没有了其他人。
‘丁胖子’扫了眼车队前站着的人,目光落在距他最近的抱孩子的妇人身上,那妇人神色凄惶地道:“我,我给了五钱银子的,买了上等座位的。”
说着话,她便从随身荷包里摸出了一个竹牌。
矮黑胖子都未验看她手中的木牌,只是笑呵呵地道:“是,是,客人您交钱的时候,我都是看着的,我记得您。”
妇人一听他这么说,心里稍稍安定,刚想开口说些甚么。
丁胖子拿手一指前面带棚子的三驾马车,又道:“您自去前头的带棚马车里寻个座位坐下就是,票我就不验看了。”
“我、我自己寻个座位?”
妇人嗫嚅着嘴唇,抬眼看向前面的三驾马车。
马车上的人们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没有一个有要挪动位置的意思。
若是换上了年纪的泼辣婆子,大可以一屁股坐在车上其他人的身上,为自己争抢一个座位,可她一个年轻妇人,脸皮薄,怎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但丁胖子如此言说,又分明像是允诺了要给她提供座位的事情。
对方做得好似没甚么错。
她一时间没了办法,低头沉默着。
站在苏午身侧的吴文远,见此情状,顿时满脸怒意。
道边站着的李雄彪、李雄罴两人也走了过来,李雄彪冲那矮黑胖子喊道:“你这胖子,怎么回事?还没出城呢,就想翻脸不认人,钻钱眼里了?
我侄儿是花钱买了个不带棚的座位的,现下他这多出钱的没的地方坐,出钱少的反而在车上稳稳当当地坐着,这算是甚么事情?!”
如李雄彪所言,苏午在车队里买了个三钱银子的座位。
其他白莲教众则帮着车队分担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