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老老实实的,也或许还有其他未知原因,总难说尽。
“丁隐,你叔父先前与我说起过你。
说你胆子极大,被天王观弟子,乃至香客信士称作‘丁大胆’——这样小的年纪,已经接触过厉诡了,能从厉诡手中死里逃生。
是个不错的孩子。”
椅子上的男人缓声言语着。
那平静语调如潺潺流水般,淌入丁隐耳里,叫他心里都响起了回声。
他脑袋埋得更低:“大父,我不敢了……
我再也不会那么不着调儿去逗弄诡了……”
“……我并未怪你。
胆大心细,本就是面对厉诡必须有的品质之一。
你能够如此,我亦颇高兴。总算没有埋没祖宗血脉。”苏午看着跪在门口、也只比自己膝盖稍微高一些的小童子,听着他畏怯的言语,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是我叫你害怕吗?还是你叔父夸大了甚么?你今下看来,也不似是个胆子大的娃娃。”
丁隐趴在地上,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奶声奶气地道:“我也不是怕大父,我是敬重大父才会这样嘞……我进门的时候,看到大父在椅子上坐着,就隐约好似看到了一条龙盘在椅子上,大父真威风啊,我能像大父这么威风就好了!”
“这是太行山龙脉浸染轩辕血以后,在我身上的留影。
你能看到也算正常。”苏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向丁隐问道,“丁隐,如今可识得字了?”
“能识得三百个大字!”丁隐又向苏午磕头说道。
他今时也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童而已,能在这样年纪,就识得三百余个字,在今时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人。
“嗯。”
苏午点了点头。
屋室内安静了下去。
丁隐跪伏在地上,也不敢抬头看椅子上的身影,在此下这说短暂也短暂,说漫长也漫长的沉默之中,他听到一阵徐缓的脚步声——那道高大的身影走到了他跟前,丁隐不自觉地抬起头来,仰头看着那道身影,像是看到了大岳高山。
他微微张口,看着苏午伸手过来,抚在他的头顶上——
嗡!
四下的阴暗角落都好似摇晃震颤了起来。
一道道阴影从四面八方朝着丁隐汇集,在他身周聚化形成一道盘绕、游曳的黑蛇!
而在那道游曳的黑蛇之外,无边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