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钟遂看了看那小河姑娘,又看看苏午,也站起身:“景室山好风景,我各处去转转看看。”
“钟先生,我和你同去!”李黑虎站起了身。
“我们去看看青儿。”青苗拉着秀秀也起身说话。
不过转眼之间,堂屋里便只剩下苏午、洪仁坤-陶祖、小河姑娘这四人。
洪仁坤头顶赤日,坐在堂屋门口,他翘着二郎腿,阳光从顶上倾泻而下,落在他半边肩膀上,他身形摇摇晃晃,也是一副颇为惬意的模样:“咦?怎么都走了?”
方脸中年男人转过脸来,故意作出一副惊讶之色,看着堂屋里对坐的苏午与小河,又道:“我在这是不是会打搅到你俩?
这下阳光正好,太舒服了。
我也不想再往别处去。”
他还故意地审了伸懒腰。
其头顶赤日之中,陶祖帮腔道:“有什么可打扰的?堂屋本来就是待客的地方,你们要有事须要背着人说,到那边的厢房里去。”
陶祖臊眉耷眼,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
苏午看向陶祖-洪仁坤,面无表情地盯了陶祖一眼。
陶祖咧着嘴眉花眼笑。
这时候,小河姑娘站起身来,浅笑着与苏午说道:“你有甚么事情要与我说吗?这里既然不方便,那便去我卧室里谈罢。”
她说着话,转眼看向陶祖-洪仁坤,笑着道:“就不叫这两个老不修听到。”
“这小丫头!”陶祖被小河一句话噎得吹胡子瞪眼。
洪仁坤则叫嚷起来:“你说谁老不修呢?
我如今正值壮年,风华正茂,怎么能叫我‘老不修’?这老头倒确实是个老不修,你这样称他也颇合适……”
转眼之间,两人又当场掐起架来。
小河向苏午招了招手,领着苏午从堂屋侧门走出,把他领到了自己卧室里去。
她的卧室布置亦颇简洁。
除了一张床,一只靠窗的桌子,及至桌子上几卷书、一只插着野花的素白胆瓶以外,整个房间便似雪洞一般,再无余物。
小河请苏午坐在床沿上,干净的床铺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随后亦靠着苏午坐在床边,偏头打量着苏午,眼神里满是好奇:“江莺莺见你便脸红心跳的,完全不能收束住心情,我看见你也颇欢喜,但就没有她那样紧张了……真是怪事呀,我在此时是她的后世,若在彼方时空里,便又成她的前世了,前世后世也罢,总是一样性灵……同一个性灵,经历光阴磋磨以后,便会生出两种不一样的性格,连看那些曾相识的人,也有了不同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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