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罢,彼处有个‘翻经院,你于彼处作院主,传扬佛法,翻译经典!”
金刚智闻言,顿时欢喜不已,忙向玄宗皇帝拜谢。
……
诸僧道转眼散尽,宫室之内,倏忽寂静下去。
圣人在此般寂静中安坐良久,向守在角落里的太监道:“大伴,那金刚智与张午,入宫之时行状如何?”
角落里身量高大的太监躬着身,恭恭敬敬地答道:“金刚智目见门神,骇恐不已,褚豆提醒他不要起心窥伺门神,可保心神安住无有凶险,他依言照做,果然消止心痛。
此后行事便皆依褚豆嘱咐,不敢有丝毫僭越。”
“这个吐蕃和尚,比之其弟子却要差上许多,比先前的善无畏更是不堪。”圣人摇了摇头,“金刚智先前领进宫来的那个弟子,法名是甚么?”
“不空。”高壮太监回道。
“嗯……他如今可出得大雁塔了?
在其中是否取得有甚么成就?”
“半个时辰以前,不空自大雁塔下走出,其神色欢喜不尽,慈恩寺中诸皇家愿僧,皆称‘不空修行又有精进,或许于一月内入‘第十一地。”
玄宗皇帝听得太监所言,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名作‘张午者,入宫之时,行状如何?
以朕观之,其确不似佛道二门中人。
此人身负王气,却又并不曾冲击朕的体魄,倒是叫朕捉摸不透。”
那躬着身的高壮太监闻听玄宗皇帝的言辞,其顿了顿,方才开声道:“褚豆亦称其看不透那个‘张午。
此人大胆直视诸门神、翁仲、脊兽,却丝毫不受影响,一路直入宫殿之内,宫苑之间,诸般布置,于此人而言,似乎虚设!”
“哦?”
玄宗皇帝闻言缓缓坐直了身形,眼中神光流转。
他沉默了良久,又缓缓靠在椅背上:“此人修为或真深不可测,但亦或是其本就是‘赤子天心,对宫苑种种并无窥视之心。
如今不论如何,朕的‘赤德社稷体魄都不曾感觉到来自此人的丝毫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