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始祭目,才能将之看得真切。
而渠与随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他们只看到老者留给苏午一尾鱼儿后,就此潇洒离去。
渠的心神仍被困在一个问题之中,他看着苏午手中提着的那尾金鲤鱼,忍不住茫然出声:“我平常见到的猪狗犬羊,看到刀剑没有不害怕逃跑的,停在枝头的鸟儿遇人扑抓,会振动双翅飞逃,栖在水里的鱼儿见有鱼叉扎下,也会奋力游动逃窜——所有的野兽都是怕死的,都是想活的。
那些被作为牺牲的奴隶,更加是这样了。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会有鱼儿自愿咬上那老翁的鱼线,自愿来送死
它既然自愿来送死,一定有比死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它以死来成全——对于一条鱼而言,什么事情是比活着更重要的”
“自愿牺牲的,究竟是鱼儿,还是人”苏午低沉地反问了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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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陷入到越发的迷惘之中。
此时,被苏午提在手里的那尾金鲤鱼,倏忽间散作了一股股金气,它们从苏午眼耳口鼻之中涌入,流转过苏午空空如也的胸腹腔,牵连起一丛丛血管,在其中结成了一副晶莹剔透的肺脏!
金光点映的肺脏收缩着,天地之间,无处不在又完全不会被未临于其上的人们感应得到的元河大水挥发空明气韵,随着那副肺脏的呼吸,周游于苏午体魄内外——
他那条受了‘天伤’,盘绕着紫红根脉纹络的手臂,在这空明气韵冲刷之下,所有天伤痕迹尽数消褪了!
至于此时,他这条手臂便只是一条受了筋骨摧折伤势的手臂!
老翁送来的那尾金鲤鱼,实是一副肺脏。
这副肺脏所化的鱼儿,是老翁自愿牺牲的自身。
这未知姓名的老翁,随着那副能够吞吐元河之水的肺脏在苏午体内安置下来,更已被苏午探知其身份。
老翁就是钓叟。
“我的来处……
我作为‘人’的来处……”苏午深长地呼吸着,自身深长的呼吸,融入到了风的飘转,水的流动,自然的种种变化之中——这万般自然痕迹、自然呼吸之间,一座人造的泥巴庙耸立于其中,朦朦胧胧。
“故始祭庙……”
苏午心中恍然,他正要接着体内那副肺脏与故始祭庙之间若有似无的牵连,更加确定故始祭庙的‘位置’之时,忽然有一层层蛛网在万般自然痕迹之上弥生而出,很快将他的感知遮蔽去。
故始祭庙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