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却不能侵染那金沙气韵一丝一毫,有此元河衬托,更显金沙气韵永恒真如。
三清迈过河道,徐徐向前。
在它身后,那金沙河道接连的鸡卵天地之中,燧皇、柳飞烟、丹加、张角等黄天道众从中爬出,他们在与天师道的交战之中早已伤痕累累,如今互相搀扶着,也沿着那条河道,走向元河起源之地。
燧皇、丹加等人离去鸡卵天地不知多久,直至金沙河道之中,已然难见他们身影的时候,又有一些人从鸡卵天地中爬出,沿着这条从未走过的、存在于他们祖祖辈辈传说中的道路,走向那河道尽头。
一些人走入河道……
无数人踏上河道……
他们在鸡卵天地之中,闯下了偌大声名。
他们听闻自己的前辈曾经走过这‘人道大河’,于是一代接一代地、循着先人的踪迹,走入河道之中。
……
元河尽头,漆黑棺椁的震颤愈发狂烈。
守在棺椁之外的‘皇天真形’避过那气势广大、令它不能直面、隐隐有证就‘诸我归一’之气象的金沙河流,它看着那金沙河流贯通元河,往鸡卵天地而去,在原地沉默了良久,继而将性识落在漆黑棺椁之上。
是谁获得了证就诸我归一的机会?
是我?
还是完人?
它不能再继续这般等待猜测下去,便将那道推灭了大半宇宙洪荒的紫红手臂伸出来,卷起那道不断涌出五色斑斓之光的漆黑棺椁,将一道手指小心翼翼地伸入棺椁之内。
棺椁中。
五色虹光环成旋涡,那般光怪陆离的漩涡中央,瘫坐着一对失去孩子的父母,他们恸哭良久,好似意识到了甚么,忽将目光投向对面——大天变作了一道模糊而扭曲的影子,它站在彼处,在苏午父母目光投向自己的同时,轻轻一招手,那被苏铨、郑春芳丢在身边的石头与木棍,化作两股气韵洪流,汇入了它的掌中!
它将这借予苏铨、郑春芳的力量收回,看着两人身上流转蒸腾的完人骨血气韵,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庞上有了些丝笑意:“情关情关,看不破,踏不穿,才是关槛……
而你以自身之陨亡,能换得他们一时存活,又焉能保证你死以后,他们还能继续存活?
不能勘破情关,如何证照诸我,使诸我统谐合济,又如何统谐宇宙洪荒?
如何能成为‘圣人’,成为‘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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