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交代,却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细细与对方讲了一遍。“之前有些私下信息未敢轻易透露……事情是这样的……”
说到最后,秦宝诚恳求情“望女侠与诸位大侠体谅,我村中接纳此人事出有因,绝非是要故意包庇。”
“朝廷可没有要战败者当罪的条文。”听到这里,锦衣捕快队伍中有年轻人当即扬声冷笑。“否则,庙堂上的诸公有一个算一个,早该去天牢里开朝会了!”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附和,锦衣队伍里也哄笑一片。
倒是那位姓胡的黑带子,多少老成一些,等笑声稍定后劝了一句“小李,这话不要乱讲,省的招祸。”
“其实,逃兵与溃兵不是一回事,而自古以来,就没有治败军之罪的说法。”女巡检也微微敛容,对秦宝等明显有些不解的本地青壮、乡老解释了一下。“只不过溃军多有武力,败退下来后又无物资,又失纪律,多有不堪之事,对地方破坏极大,这才屡屡引来弹压、通缉……而我们此次过来,本就有临时受命做战场后方巡查之意……所以你且放心,收留溃兵,并无不妥,不会追究到你们村社的,更不会连累那位儿子未归的刘婶。”
秦宝释然点了点头,只觉得这位白女侠委实又耐心、又漂亮,而且是个好心肠,心中愈发有些动荡。
而白有思也回头去看自己的伙伴“事情已经完全对上了……你们怎么看?”
“应该是正当反抗。”依然是黑绶的胡捕快当仁不让。“若叙述皆实,必是那原大诓骗那军汉出来,意图劫掠、挟持之类的,结果被人发狠反杀了……杀人的就是那个年轻溃兵军汉,修行的应该是寒冰类真气,北荒那边的路数,京中也有高门传承,不算罕见。”
“而且这人还是个有义气的。”那高大白绶捕快也插嘴道。“看情势,他应该是又背着他伙伴尸首继续赶路了……巡检、胡大哥,咱们真要追索此人吗?这天底下乌七八黑的人多得是,反倒是这种人日见着少了。”
“大钱说的对,依我说,前方军事消息确定,溃兵也不多,咱们正该回京去复命,何必与这种好汉子为难?”之前出言嘲讽‘庙堂诸公’的李姓年轻人也跟着附和。“朝廷这次让我们来东境的本意是什么,谁还不知道吗?”
“话虽如此,可毕竟是五条人命的大案,咱们身为靖安台的外派巡骑,既然看到又怎么能没个首尾?便是此人真情有可原,法有可谅,也要当面去看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