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寡淡的利害。
其次,避开心思浓淡且不说,只说这个避险的指向,也不对头……当时在老君观前,那是分山君出世、避海君在云层上候着,出去便有生命危险,哪哪都是危险,只有老君观一处地点有一线生机,当然可以清楚指向……可现在呢?
现在就算是青鱼帮那里有点危险,心中所欲的安全之地在哪里?难道不是遍地都是吗?
跑到天街上站着安全不安全?
跑到刑部张尚书家门口跳舞安全不安全?
留在家里躺着安全不安全?
甚至跑到青鱼帮所在的尚善坊,青天白日的就蹲在坊内的十字街正中间,安全不安全?
故此,仔细一想,恐怕非得拿着这玩意来到青鱼帮门前,再喊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方才能探测出里面有没有危险……但似乎这样也不能完全对,因为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表面上体体面面,所谓笑里藏刀,结果傍晚送你回去路上直接七八个高手跟着,突然把你弄死,再挂到冯庸酒肆前立威?
当然,归根到底,只是去给一个黑帮送个帖子,哪来这么多花花道子。
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想了许久,连太阳都明显便淡了,张行都觉得自己在浪费人生……便干脆扔下罗盘,转身扶刀出去了。
然后他就发现,小赵人没了。
“那赵校尉说一个帖子罢了,他等不及,直接去送了,让你去水街路口那里等他一并复命好了!”刘坊主倒是言语随意。“省的你怕来怕去的。”
张行无奈,一开始也觉得自己耽误时间太久了,有些愧疚,准备追上去,但一想到自己又不认识路,十之还要回去拿罗盘,便又觉得无所谓,所以干脆点点头,直接按照小赵的言语,顺着来路,往水街路口而去。
但是,一直等到净街鼓钵响起,居然都等不见人来。
这个时候,张行便已经有些不安了,再稍等等,见到人流渐渐稀疏,小赵依然未到,张行便已经忍耐不住,往水街上去冯庸的酒肆说话……不过,一直到此时,张行心里更多还是觉得,可能是之前呵斥了两回小赵,再加上坊门那里苦等,引来不满,所以这厮绕道回去复命,想给自己难堪。
然而,来到酒肆下,叫了木梯,进入酒肆,上了二楼,冯庸反而劈头盖脸焦急来问:“你怎么一人回来?而且来的这般晚,小赵又在哪里?”
张行怔了一怔,继而严肃起来,当场拱起手来,只将二人拌嘴、绕路、小赵等不及先走等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冯庸听完,也是严肃起来:“一个大活人,还是正经的靖安台东镇抚司军士,断不可能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