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家族,相互联姻,相互推举,打断骨头连着筋。
那过一段时间谁造个反的时候,顺便株连个两三家,也算是题中应有义。
说白了,谁也不要小瞧政治传统和政治惯性,以及最重要的体制延续影响。
所以,当刑部尚书张文达上来便抓了白有思五十多个各路亲戚,说他们是杨慎同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感到错愕……都只觉得,这雷可算打下来了。
不过,只到这一步的话,还只能算是打雷,不能算是下雨……因为还只是协助办案,还没到往上给哪个核心家族安个决定性罪名的地步,也没有向底层大肆蔓延。
底层现在最关心的,本质上还是物价又涨了……米面在涨、柴油盐酱醋茶也在涨,白银、黄金和锦缎越来越贵,寻常绢帛和铜钱还有香料、玉石却越来越不值钱,要命的是,房租和房价似乎也在跌。
这可是东都!
换言之,东都的经济形势也在大幅度恶化。
“外面墙根底下都是啥?”
这一日,因为要将黄骠马转入岛上靖安台的代养马厩,张行回来的稍微晚了一下,不免再度爬了梯子,然后就发现了坊门外的一片奇景。
“都是城内权贵派来的帮闲。”刘老哥在前面挑着灯笼摇头以对。“坊里也有,都在张尚书府外面蹲着,等着买府内消息,一有消息就隔着墙发出来……我们也不敢拦的。”
张行茫茫然点了下头。
不过,临到自己住的侧院门前,他到底是记住了正事,便反手拉住了对方“老哥……有件事情要与你说,我做了巡骑,便再不用来巡这四坊的街道,反而要常常往立德坊候命,便不好在这里常住了。”
“早猜到如此。”刘老哥闻言也只是颔首“而且瞅修业坊这架势,往后半年估计都不能安生,早日离了也是好事……地方找好了?”
“不必找地方,我想直接搬到之前来看我朋友那里。”张行既说了此事,也不多矫情。“我这里就几件衣服和一床被子,随时就能过去。”
刘老哥闻言微微一顿,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出言相对“有些话,本不该我来说,但老弟既然要走,说了也无妨……老弟搬到朋友那里,可跟朋友说定了,说死了?”
“没有。”张行摇头以对。“只是说准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