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有反抗之力的金吾卫与锦衣骑,好替你吸引官府。”
“且不说你是官,我是贼……老弟为何对此事有怨气?”高长业忍不住笑道。“我也不瞒你,我哪里管得住贺若怀豹,他本意就是要肆意杀一杀,正平坊和修业坊,哪有什么主次?”
张行一时语塞。
“不过说句良心话,我还真想过你撞上贺若怀豹那货的情境。”高长业稍微敛容以对。“但我打心眼里觉得老弟你是个有本事和运道的人,不会这么容易死,而且,经历这种事情多了,人才能成长起来,老弟还年轻,不要在意的。”
照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呢?
哄笑声中,一瞬间张行真心想给此间人一个大耳瓜子。
“那我再只问一句。”张行抹了把有些痒的眼角,今天他淋了一整日的雨水了。“老哥想着我,我很感激,但正平坊那么多无辜,也在老哥算计中吗?”
“这就没办法了。”高长业再度敛容,诚恳以对。“不过,还是容我做个辩解……正平坊里,可不止是贺若怀豹他们,主要还是前一阵子杨慎造反时杨、李两家安置的内应,只是杨慎败的太快才稀里糊涂留存了下来……而这般搜下去,有我们没我们,正平坊都免不了一场大开杀戒。”
张行点点头,突兀来问“南衙张公也在你算计中吗?”
远处,柴常检的眼神忽然严肃。
“我晓得老弟是什么意思。”高长业大笑道。“其实有些事情,更多的是顺水推舟,高抬贵手,从靖安台到此地皆是如此……唯独张世昭这厮确实是被我算计出来的,他那等过于聪慧的人物,惯会多想,今日被我抬到正平坊,怕是还以为其他大人物在设局戏弄他呢,脸色一定好看!”
远处,柴常检负手往前走了两步。
而张行得到了答案,也终于站起身来,然后却欲言又止。
高长业看到这一幕,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放声来问“老弟,你都问到这份上,最后这一问不问出口来,不光是你,便是周围你站岗的同列,怕是都不甘心的……那柴常检忍到现在,不就是想听那一问吗?”
“我就是不问。”张行想了一下,冷静摇头,然后直接拔腿,往十字街北面平静走去。“看你自己憋不憋的住!”
而果然,张行走过两步而已,高长业陡然面色涨红起来,继而放声嘶吼
“你们不就是想问,十五六年了,人心都快散光了,为了一个背主小人,非得来这一遭,值得吗?是不是?是不是想问值不值?
“但这事不是值不值的事情,是你夜来梦醒,老婆孩子热床头,心里是不是还有一丝不平之气的事情!但心中还有一丝不平,今日爽快了,如何不值得?!
“张老弟!别人不懂,你这样的义气人物,如何不懂?!非得死前憋我这一次?!”
张行头也不回,直接在嘶吼中走到柴常检身前,微微一拱手“常检,我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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