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
无他,这种体制内诉苦的大白话在编乎上都是没人看的过时言语了,自己过来前,乃是要配着具体例子,说明层级,指出工作地点,暗示着特定领导与地域,才有人会看的。唯独李定说的那么诚恳,就差声泪俱下了,估计这些年没少在那些贵人手里遭罪,再加上这不是万恶的封建时代加神权时代嘛,所谓定体问……才稍微显得有些别开生面。
“说了半日。”张行忽然戏谑道。“你有什么一定要隐瞒的小九九?举个例子来说。”
很明显的调戏之语,但李定在篝火那边瞥过来一眼,估计也是环境使然,难得放纵,却居然点了点头
“那我给张三郎说一个助助兴……我少年时跟我舅舅一样,也遇到过呼云君。”
“呼云君?”张行愣了一下,方才醒悟。“是那条跟你舅舅掰腕子的龙?”
“不错。”李定认真言道。“呼云君是位很奇怪的真龙……他本生于大江入海口,很早便有记载,却不拘泥于地方与立场,青帝爷证位时他便有所襄助,白帝爷证位时他也有所襄助,却不知为何,自己始终没有取一个册封神牌居于哪位至尊之下,反倒是经常与凡人来往……忽然就去见哪位登山的皇帝,忽然又去跟凡人喝酒,忽然又往天上窥月,累到摔下来,甚至还参与过没有至尊触及的凡人征伐,委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张行突然认真来问。
“因为我与我舅舅都是在秦岭中见到的呼云君。”李定指了指周边,随意答道。“这伏牛山不也是偌大秦岭中的一小山吗?见地思故。”
“你莫不是想说,待会呼云君忽然从旁边探出跟这个山头一样大的脑袋,朝我们咧嘴一笑?”张行戏谑以对,但脸色却又很快变得苍白起来。“莫要开玩笑。”
“呼云君真身没那么大……”李定笑道,但马上醒悟。“张三郎居然怕龙吗?”
“我跟你一样,也见过真龙。”张行冷冷回复。“分山君蹿地而出,顺便卷死了万余逃兵,如何不怕……此事我可没有与他人说过。”
李定怔了一下“是了,我隐约记得那晚上你说过,自己曾在落龙滩前线,不料还有这种隐情……不过你且放心,呼云君与分山君不是一回事,分山君是东境守护,被迫为人催动,眼里又只有避海君,当然会对人命不屑一顾,而且此君成龙尚早,修为其实也不足,而呼云君则似乎早早脱了数层桎梏,天下四海逍遥,脾气大为不同。”
“逍遥派说不定才是最坏的。”张行连连摇头,却又忍不住好奇心。“呼云君长什么样?”
“就是普通一白色蛟龙,蛇身、鹿角、无翅四足,只十余丈还不足,不然我舅舅如何醉后与他搏了力气……但万万不可小觑于他。”李定大约比划了一下。
“晓得,就好像我们中丞像个小老头,但只要一挥手,如武二郎那种怕也要被扇飞,过了一定层次,拿体型比划未免就太瞧不起人家了。”张行立即发挥武侠想象力,予以了注解。
“真不是这样的。”李定苦笑道。“我亲耳听我舅舅说过,说到了大宗师以后,修为与体型是共生的……看谁体型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