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思不在，张行代为接令，不免细细来问。“我家巡检还没有来，而且说不得会直接去河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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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停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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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传命的黑绶严肃以对。“昨晚城东出了大乱子，所有巡组都要去城东做搜索，不说你们，昨日那两个大案子都移给刑部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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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晓得了……不过沈常检，敢问到底出了什么乱子？”张行认真来问。“有什么利害关碍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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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你们巡组的人是瞒不住的。”那沈姓黑绶低头相告。“这不是明堂修的又快又好吗？圣人大喜，前几日赏了你们巡检家里的长辈，然后昨日又忽然传中旨，说是要在紫微宫中修一座通天塔，跟明堂交相辉映……”<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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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行本能瞥了一眼就在对方身后的黑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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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据说还要在城南修一座三辉金柱，以定天地中枢。”沈姓黑绶也有些面色紧张之态。“中丞一力反对，张公赞成，白公认为修通天塔很简单，但天枢很难，而且应该依次循序修建，其他人都不说话，闹得南衙和宫中很不开心……昨日中丞生气，我们都以为是出了两个大案子，今日才知道，昨日咱们中丞又去面圣了，结果不欢而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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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行恍然，继而追问：“那到底是什么乱子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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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说起来也是偶然。”沈姓黑绶继续交代道。“昨日南衙辩论，中间唤了很多工部的吏员做专业上的询问，所以当日消息便理所当然传遍了工部，然后工部那些吏员又都在工地上嘴碎的利害，结果晚上役丁大营就起了谣言，说是这拨役夫要延期，修完明堂修通天塔，修完通天塔修金柱，一半人都要累死在东都……最后一夜间逃了七八十股，不下四五千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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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这样……”张行蹙眉以对。“咱们这几组人，又能抓回来多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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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抓回来多少是多少，抓了之后砍了示众。”沈姓黑绶不由冷笑。“越是这个时候，中丞越要拿出严格执法的姿态来，省的有人说他为了政见而废了靖安台职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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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五千人，都要杀？”张行诧异至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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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多少，砍多少。”沈姓副常检伸手敲了敲张行的肚子。“老弟，这事你要不想掺和，反而也不要待在岛上了，省的被临时征调，只跟紧了你们巡检就行……总之，躲不过事就藏在高个子后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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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行点了点头，回身召集官仆，让他们往城中洛水各处去寻当值巡骑，并往各个巡骑住处找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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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