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不就行了。”
“话虽如此,可从后日开始,我便不知道什么东夷人了。”张行微微探身,恳切以对。“咱们相互不要留言语以外的把柄……君子之约,就这一回生意。”
左游笑了笑,也跟着摇头“我倒是想不同意,可是如何敢去镇塔天王根底下寻你呢?我连你家倚天剑都要躲着的……东都藏龙卧虎,你根本不必忧心我,好好的升官发财就是。”
张行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各自沉默了一下,却又几乎齐齐欲言。
“你先说。”左游大度以对。
“左兄先说吧……”张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左兄谈的必然是正事,我要问的两个,有点像私事。”
左游怔了一怔,立即点头“那好,你要推你那个朋友上位,左二爷已经同意了……不过,左二爷既然回来,若不先行下手,处置一二门下,怕是后日也立不起威权……他忽然要走白路,便不想坏了咱们三家的生意,所以寻我来问问,朝哪个下手,哪个又留下?”
“要杀人吗?”张行恍然。
“是。”左游眯着眼睛应声。“必然要杀人的,否则左二爷心中难平。”
“只杀一个,再吓唬一两个就行了吧?”张行有些不耐。“别闹太过分。真坏了格局,惹出事来,我一个白绶根本兜不住……须知道,我能在此处主持事情,根本上还是年前芒砀山的功劳,算是赏功赏劳,根本不是我本人有多大威望……连跟我一起来的另一个白绶见我吃相太难看都直接甩脸子躲开了,而我家巡检在上游身边也是有小人的,龙冈的兵部官员王代积也是个有心的人,把谁惊动了都不好。”
“有道理。”左游点头。“那杀谁?”
“第五昭明。”张行思索片刻,给出了答案。
“为何是他?”左游诧异至极。“他……杀带头的樊仕勇不更好吗?樊仕勇修为最高、势力最大,而且是带头反的,杀了他,对咱们都有好处。”
“因为樊仕勇是生意人。”张行平静给出答案。“岳器也是个生意人;闻人寻安和苗海浪也是生意人;李子达既然能被收买,说明也是生意人;便是我那半个兄弟杜破阵,当日既然能在芒砀山中跟我做下这笔生意,说明他也还是生意人;东海的厚丘联原本就是地道的生意人……而左二爷和你我也是生意人……只要是生意人,大家遇到事情就可以商议,就可以交易,就可以不用打打杀杀。”
“原来如此……你是说第五昭明不是生意人?”左游认真来问。
“不清楚。”张行摇头以对。“只能说他很想摆出一副不是生意人的样子,或者说李子达既然投了我,第五昭明便是剩下长鲸帮反叛出那三人中最不像生意人的一个了……我是不想死人的,但如果非要死人,就让他死好了。”
“张三郎是有一套的。”左游难得感慨。“未必要杀之前对自家捅刀子最狠的,也未必要杀最大最厉害的,杀一个对咱们将来生意威胁最大的……是这个意思吧?”
“咱们将来没生意,只能说是对后日流程威胁最大的。”张行平静以对。“杀了第五昭明,让左老大出来选,这样还是长鲸帮四分,再加上三个外来大势力,一个淮兴帮……剩下一个名额,左二爷有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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