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期待的。
毕竟,此人在先帝朝就是礼部尚书了,平日里跟曹皇叔政见非常相合,没想到此时这么干脆的选择了倒向圣人。
而很快,第三封奏疏的消息也被传来,尚书省左丞张相公选择了服从和认可,只不过指出事关重大,工部能力有限,应该谨慎缓慢修建而已,指望北衙来修不免要出岔子。
张公是圣人一力简拔,属于圣人心腹,原本就有猜度的,而经历了牛公的选择后,大家对张公自然就没什么期待了。
第四封奏疏展开,是资历最浅的、根基最弱的虞公,此人毫不犹豫选择了全盘支持圣人。
没什么可说的,到了此时,上下已经开始麻木了。
但第五封奏疏出现后,还是震动了朝野。
理论上的首相苏公,实际上也依然是南衙三巨头之一,守旧一派的另一位领袖,选择了支持修建大金柱。
不用管最后司马相公和白相公了,张行已经赢了。
“我不明白!”白有思难得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她不是这种失态的人,尤其是进入成丹期后,明显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感觉,年纪轻轻小儿女姿态都少见,遑论是这般形状。
坐在身后悠闲喝茶的张行若有所思,他倒不是在思索为什么白有思不明白,而是忽然想起自己刚来东都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明白,然后到处问别人,这才一年,就轮到别人对他说不明白了吗?而且怎么感觉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似的?
接下来是不是我很好奇?
“别的倒也罢了,苏公为什么会……为什么会服从?”白有思看着张行,继续表达着自己的不解。
“他为什么不会服从?”张行终于放下茶水,认真反问道。“苏公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查阅过文书记录。”白有思认真解释。“你记得江东的事情吗?小田变大田,赋税严重,还说先皇在时法度严苛到了极致……你当时在河心洲上说,没人敢跟先皇讲?”
“记得。”张行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所以,苏公当年讲过?”
“没错!”白有思长呼了一口气。“我回来以后问过家父,他立即跟我说了苏公的旧事,说苏公当年不止一次上谏先皇,说户口滋生,田地却不足,应该努力减税……这分明是知道实情,稍微给先皇留面子的说法罢了,实际上就是在劝先皇不要那么做。而且他还不止一次劝谏先皇不要过于严刑峻法,数次阻止先皇杀人。有一次,甚至在宫中当众抱住了拎着剑准备亲手去杀人的先皇,硬生生救下了许多人。这种人,为什么,为什么会……?”
“这就对了啊。”张行听得时候不免微微一怔,但听到最后,反而失笑。“因为换皇帝了啊?先皇虽然严苛,但只是对老百姓严苛,对大臣和苏公这种世代宰执的人还是很好的,所以苏公敢说敢拦……而当今圣人……要再赌一赌吗?我赌令尊和司马正他爷爷也赞同修大金柱。”
白有思愣在当场,没有答应,但也没有任何反驳之论。
片刻后,最后两个答案揭晓——英国公白横秋和睿国公司马长缨,全都选择了服从。
换言之,整个南衙,全都选择了圣人,选择背叛了曹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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