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后面,渡过了冰块与木料混合制作的简易浮桥,然后再度上马,却又抢在张行前面,往他们之前诱敌的山间隘口而去。
摸到跟前,果然那十余骑尚未折返,隘口的小营寨里不过三四个人,还都彻底放松警惕,只在那里烤火闲聊,甚至还有调笑之声。
听到马蹄声,一人还站起身来,用巫族话来问什么。
但迎接他的,是一支穿喉铁箭。
箭矢先至,随即两骑便也至……一人舞动大铁枪,铁枪上居然有电光炸开,直接将另一名刚刚起身的巫族武士掼到火堆之上;后一人从容下马,迎上一名仓促拿起长矛的年长巫族士兵,然后带着寒气的一刀挥过,轻松将对方长矛削断,复又一刀,自对方脖颈处向侧下方斫下,力尽之后,居然不能枭首,但也足够葬送对方性命,便干脆收刀,也将歪着头的巫族武士推到火堆里去了。
剩下一名巫族武士早已经惊吓失控,根本不敢抵抗,只是往黑夜中的荒野里狼狈逃窜,但来骑,也就是张行与秦宝,居然不做理会,反而赶紧上去去推倒阻拦隘口的简易木排。
“三哥。”将要回身牵马跑过去时,秦二郎忽然止步,往脏兮兮的帐篷里努了下嘴。
“没必要,赶路要紧。”张行会意,却当即摇头。
原来,二人忽然察觉,帐篷居然还有人……或者巫……不过,就如今这种人族文化独霸的情况,怕是巫族也要自称人的。
秦宝也跟着点头,这个时候,时间才是关键,为了这个隘口他们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
然而,就在这时,帐篷却被人从里面主动掀开了,然后从里面跑出来两个明显是布衣装扮却衣衫不整的女子,朝着距离最近的秦宝直接跪下,为首一个稍微年长的更是直接用晋地言语哭泣求诉:
“军爷救救俺们!”
秦宝愕然一时,完全懵住。
“哪里人?”张行叹了口气,立即上前,反倒比秦宝这个土生土长的人更适应这种场景。
“混原的。”年长女子赶紧收声回复。
“这个隘口东面还是西面?”
“西面。”
“家里人呢?”
“都在巫人的大营里,俺们是被专门带出来的。”
张行深呼吸了一口气,立即扭头去吩咐秦宝:“去搜下,干粮和钱都要,再看看有没有本地的女子衣服,不管有没有都要扯几個巫族人的脏皮子……”
秦宝如得了主心骨一般立即去行动。
“大嫂。”张行蹲下来,握住对方一只手,认真去说。“巫族人太多了,你们家在西面,全城全境沦陷,根本没法回去,而我们就两个人,还有干系更大的事情,所以,现在不要哭,认真听我说,一个字一个字能记多少记多少……”
女人本能想缩手,却还是咬牙努力点了下头。
“第一,我们马上给你们干粮、钱、衣物,还有冬日取暖的皮子,你们拿着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