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志气,跟冬日屋檐下挂的咸鱼有什么区别?”
虞常基又一次看了眼对方,然后继续低头来写:“你从出巡回来立了功,到了从五品,然后现在想转到河北做郡守?”
“是。”
“为什么是河北?”
“离北地近。”张行恳切来言。“我是北地人,但北地毕竟太远,只能求其次了。”
虞常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认真写字,一气写完之后,方才停笔起身,然后一边擦手一边来看对方:“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你或许知道,而如果知道,你不妨告诉我,我可以视情况给你留些聘礼钱。”
张行瞬间想起一事,然后心里一咯噔。
“大长公主去世后不久,在仁寿宫,司马相公有没有跟圣人闹出点什么事情?”虞常基言语平淡,言辞利索。
果然。
张行心中暗叫了一声,但稍微想了一想,倒也干脆,却是将事情原委一一说了清楚,事到如今,当面撒谎,未必有效:“其实,那晚圣人忽然做了个梦……”
虞常基听完以后,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想去河北,不是因为离北地近,而是因为离太原近,离你丈人近,但又不必受他约束是不是?”
张行先是一愣,旋即咧嘴一笑……对于一个从降人混到宰执的存在而言,就算是底蕴和实力差了其他几位一点点,但能凭着一个情报迅速直击要害,倒也无话可说……说白了,张行也没有给‘丈人’做什么遮掩的好心。
“如此,恕我不能做你这笔买卖。”虞常基见状,叹了口气,立即就将路堵死了。
张行笑意不断,他深切怀疑,自己刚才说不说、应不应,都不影响这个结果,但不耽误他继续做最后一分尝试:“实在不行,做个大郡郡丞,官级不变,也不是不行。”
“不是这个的事情……理由有三。”
虞常基即刻驳斥,平静解释。
“其一,你做伏龙卫副常检应该还没满一年,不是不能调任升迁,但这种属于超阶与特例,是要南衙复核的,几位相公都能看到;
其二,你是曹中丞曾经想收为义子的人,而且这次加勋也是他将你定到了从五品,一旦复核,露了出来,我必然要为你得罪曹中丞,不值得;
其三,你是白大小姐看中的人,却避开白相公行此事,我也不想为这事,招来你丈人不满。
说白了,你这人太出挑了,不是什么没名头的,如今南衙局势又很严肃,我不想为你得罪人。”
张行点了点头,表示会意和理解……还能如何呢?
“如此,早些回去吧。”虞常基抬手送客。
张行丝毫不动,却当场含笑反问:“都说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