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道的弱小,抵抗和消灭其余所有异种威胁,所谓荡魔斩龙的根本。
真气要结阵,钢铁要锻造,战马要驯化,什么都要组织起来以求发挥最大化,而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和对抗。
而这其中,浑身浸润在灰白色真气里的张行仗着黄骠马的马力于冲锋中快了一步,后发先至,第一个砸入对方阵中,然后对着当面一名仓促提枪而战的甲骑便是奋力一剑斩下。
当面受此一击,那甲骑与其说像是被斩了一剑,更像是当面挨了重重的一锤,直接口吐鲜血,仰面栽于马下。
聪明的战马立即扭头,准备逃离最强大的威胁,却又因为马镫缠绕的缘故,拖动了自己主人的躯体,继而使得紧随张行的一名白衣骑士措手不及,宛若撞到绊马索一般在尸体上失去了平衡,也随之落马。
而这个过程,复又使得两匹马一起受伤、受惊,当场失控狂奔,也引来的王雄诞挥舞长枪匆匆跃马随行,继而带来了更大的骚乱。
张行没有看到这一幕,因为一剑得手后,他便继续向前突进,继续挥剑,王雄诞和马平儿紧随其后,紧接着是更多的白衣骑士。
铁枪与钢刀的相撞声,伴随着宣泄出的歇斯底里般喊杀声,一起表达着更直接的杀伤与减员方式。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战术,速度、质量,和跟这两个词汇显得有些梳离的修为、武艺,以及更加虚无缥缈的勇气,成为了衡量一切的东西。
双方一个照面,直接沦为了最直截了当的肉搏,沦为了钢铁、**与真气的混乱对抗。
“给老子围上去。”
麻祜眼皮明显跳了一下,然后再多下令,却是要求周遭的其余铁甲步卒也跟上,与那些弄巧成拙的甲骑一起将这支白衣骑士给做成夹心馅饼。
这是他之前想象过的战术,但出于某种心态,一直没有做。
相对于近卫甲骑,步卒的军官们人数明显多了许久,心思也更为驳杂,其中有人甚至瞥了一眼北面烟尘中的义军横阵,然后方才谨慎的遵循了命令,却又莫名行动缓慢了一些,仿佛是在迟疑和畏惧。
麻祜同样忍不住去看了北面一眼。
事到如今,战场逻辑似乎已经很通顺了,黜龙军大队一刻钟就到,自家兵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自家都应该在这之前了结眼前这段杀戮,最起码要制止这队白衣骑士如此暴烈的针对性杀戮,否则就会陷入到虽然未知但却一定没有好结果的巨大麻烦中。
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北面烟尘的麻祜,复又忍不住盯住了那个距离自己其实只剩下七八十步的年轻人,后者身畔早已经没了雾气,但灰白色的真气和一身早已经脏污不堪的锦衣却又清楚无误。事到如今,或者说早在之前,麻祜就已经意识到,这个张三郎还没有凝丹,最起码还不会飞起来,否则以此人不顾一切的杀戮姿态早就腾跃起来直取自己了。
这一度让他稍微有了一些底气。
而此时,这个事实反而让他有些心慌起来——说白了,没有凝丹,还这么拼命,图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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