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郡守的足够田业,让他自家处置。顺便,让邴留后那里心里有数,仔细观察,同时中翼的人也要注意下。”
“可怎么跟他说呢?”张金树赶紧接了话茬。
“就直接实话实说,若做大头领必然就要参与决议,实在是位高而权重,若他有心,也不是不行,准备领兵参战,一年后决议……否则,便从头领干起来!”张行毫不犹豫。
“是。”
“喏!”
张金树和阎庆几乎齐齐应答,顺便相互看了一眼。
“人事接引和分流归阎庆。”张行立即意识到怎么回事,当场说的清楚。“张金树是地方纪律纠察和巡视;柳周臣是军务纠察,除左右龙头与魏公最高三人外,专向雄天王汇报,不要相互搅扰。”
“是。”
“喏。”
张阎二人再度应答,却是齐齐起身,姿态与之前截然不同。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张行靠在椅背上,继续来问。
周围本来过来吃螃蟹的齐郡周边头领和张行随侍头领纷纷来看。
“淮阳郡守赵佗给我们来信,他说之前韩引弓在淮阳军纪无度,尽失民心,所以有意想率全郡举义,然后投靠我们。”阎庆继续来言。
周围头领再度一振。
这可比徐师仁单骑归乡更振奋人心,一整个郡啊。
“狗屁。”张行无语至极。“他哪是投我们?他是看到韩引弓走了,淮西要大举事,然后不想居于杜破阵那些草莽之下,所以寻我们做个由头,自家维持郡中势力罢了……淮阳跟我们隔着梁郡呢!”
“那也是投了我们。”众人只去看魏玄定,而魏玄定想了一想,立即给了言语和态度。“汲郡和梁郡没有挂反旗,我们都能做朋友做生意,何况淮阳这里是要挂我们旗号的。”
“但要考虑得罪杜盟主。”张金树立即跟上,小心而不失委婉提醒。“杜盟主知道了怕会有意见。”
魏首席微微一愣,继而也有些犹疑、
“依我说,就是要提醒他,省得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此时,忽然有人冷笑道。
众人循声看去,见正是之前只附和了几句的齐郡留后郑德涛,不免略显诧异,继而各自小心起来。
无他,这位齐郡留后的资历自不必言,乃是一开始起事时就位列头领的帮中元老,在东郡做官的文臣,一直算是不失不漏,此番被提拔起来,也似乎是水涨船高,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他一开始入帮时,正是被李枢所拉拢,而如今做了齐郡留后,却是之前东征主将张行提名。
所以,大家都不晓得这位立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事问问李公吧。”张行想了一想,居然推给了李枢。“他觉得需要约束淮右盟,就用一下,他觉得团结淮右盟更重要,就把消息告诉杜破阵,让老杜处置……主要是我马上要去登州走一趟,他在济阴离得近,方便处置……还有事吗?”
举行螃蟹宴的樊氏宅邸前院这里安静了片刻,一时只有秋风摇动树木的声音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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