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没有奇效?”薛常雄也算是听进去了。
“不止如此。”曹善成上前一步,挨着桌子继续来言。“大将军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小心一些,借着去身后城搬运大木的遮掩,把一支主力精锐部队分开送过去,然后在从后方集合、从豆子岗最西面的鹿角关进行突袭,再请主将打着屈突将军的旗号,他们会以为这是谁的部队?又会是什么反应?!”
“有些意思了!”薛常雄忽然拍案,然后指着一旁一把椅子言道。“且细细说!”
“无须细说,有些东西一说便透。”曹善成昂首来对。“大将军……我之所以今日私下请见,一则是刚刚军议上才晓得屈突将军澶渊大胜,本就是应时而起的策略;二则是人多口杂,而此时已经说了,这事要尽量隐秘,小心遮掩;三则是,我其实晓得,之前几次请绕豆子岗突袭的策略都被驳斥,不只是军事上大将军觉得不需要,还有大将军疑虑西路各家援军都是东都调配,会有人在曹中丞支持下成为一个河北新首领的可能,而这一次我要明白说与大将军,咱们这里自家分兵,大将军可以用河间兵来做这件事情,我去做个领路人和副将便可。”
第三条明显使得薛常雄略显尴尬,但也只是尴尬了片刻,这位河北行军总管便认真思索起来。
而越思索,他越意识到,对方说的都是有道理的。
从军事角度来说,分兵不分兵,只是个选择问题。
但问题在于,现在两个重兵集团猬集在豆子岗以北、马脸河以南的般县周边,已经事实上丧失了短时间内大举突破的可能性,那冒点风险分兵开辟新战线未尝不可。如果考虑到双方的军心态势,伪装成屈突达发起进攻,可能真的会有奇效。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是曹善成不知道的,那就是东面的事情,薛常雄只说渤海那边有张行布置的些许贼军骚扰,让罗术和李立去阳信做协防,并留意可能贼军东进,根本没敢公开提贼军登州方向可能会抢在凌汛结束前,也就是不日内便大举支援。
故此,他想打开局面的心态其实比曹善成想象的更迫切。
从政治上的考量,对方虽然言语明显带了怨气,但似乎也的确如此。
而且,这里也有曹善成没有想到或者只是没有说的一点,那就是如果自家以屈突达的名义自西面进攻,即便是不能全然奏效,也能起到绝佳的催请作用——让屈突达等人不好盘桓不前,让西路各处援军速速过来。
甚至,考虑到黜龙贼难啃的程度,包括整个战局的全线复杂程度,他薛常雄必须要考虑长期作战的可能性了。而若是长期作战,分兵南北夹住贼众,断掉来自东境最直接、最有效的支援路线,也就是豆子岗西侧鹿角关周边,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一句话,此一时彼一时,薛常雄不止是动心了,而是相当程度上被直接说服了。
一念至此,薛大将军拿起身前案上的直刀,以刀鞘拍了拍身前桌案,桌案一响,帐外一处铃铛也莫名跟着响了起来,而闻得声响,立即便有几名铁甲亲卫转入行礼。
“去唤陈司马来。”薛常雄即刻吩咐。
闻得此言,曹善成也松了口气,他晓得,陈斌是薛常雄日常处理军务机要的副手兼智囊,喊此人来,一则是征询最后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