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作假,而是许久没参与农事了。”窦立德难得脸红。“早年下地是少不了的,然后做了郡吏其实就少了,何况到了眼下?”
谢鸣鹤点点头,不置可否,在此类话题上素来没有什么多余言语的马围也好奇侧头来看,便是旁边坐着的徐大郎、王五郎、翟谦几个跟来的头领也趁机跟着打量了一下此人,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还是要尽量防范。”张行认真以对。“等五月雨期过去,若还是不妥当,那便是再赶不及,也不妨重新整修一下济水周边的小水利,能缓一点是一点。”
“也只能如此。”陈斌叹了口气,忧心忡忡。“但我还是怕有战事。”
“真要有,那也躲不过。”张行平静做答。“做好我们份内事就好。”
马围便要言语。
不过,就在此时,随着开头那一阵雨声随着雨水势头渐渐落下,下面一层的争论声再度浮了上来,而且明显高亢,众人便都卡住,一起侧耳去听。
“这其实是好事……”
“这……这都能成好事?”
“你想想,这种村落,两个里,它的赋税其实相当于寻常乡村十个里,而咱们都知道,这些市井游侠留在这里,会给村里添多少麻烦,让那些有恒产之心的人留下生产,集中组织那些游侠去从军,岂不两便?”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当然不对……小刘他说的,只是眼下这两个里的事情,但是这两个里的事情可以推而广之吗?挨着官道、靠着城这种?大部分乡里村落,还是之前的经验得用。”
“嗯……”
“而且,这种东境出身,河北从军的局面也只是一时的,将来地盘更多,情形也肯定更复杂。”
“不错,复不复杂不说,只说有恒产者守卫乡梓更厉害,那东境这里就不要守了吗?”
“两位所言,岂不是以为帮内只有一种选兵规矩,非此即彼?为什么不能分门别类,专门对这种乡里设计一套文书令桉,做个针对的法度呢?”
“你这才是犯了天大的忌讳。”
“不错……小刘还是年轻。”
“法令这种东西,但凡多一类,我们这边一层层便要辛苦数倍不止,但只是我们辛苦倒也罢了,最关键的是,只要有新的分类,到了实际上,往往就会成为大户人家和势力人家钻空子的地方……也成了许多吏员与大户人家搞勾结的漏洞。”
“要这么说,之前的田产征募制度便没有漏洞吗?大户人家和势力人家就不勾结吏员了?”
“当然也勾结,但说到底,授田、均田制度下,对应的肯定还是以田产进行公平征募的制度……大龙头这几日也说了,要的主要还是公平,公平赋税与公平徭役做好了,才能收人心,而你现在多加了一个分类,还只选市井游侠,不碰工坊与商户,从另一头讲,算不算是反而有些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