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地盘又怎么讲?最重要的是两位伍头领,他们现在人就在淮西,为什么?要切不是不行,但会出麻烦。”
就在楼梯口立着的王雄诞倒是一声不吭。
“关键是义军领袖的位子也不能扔!”陈斌强调了一遍。“便是分了,也须是他们不遵指令,做了叛逆离开了我们黜龙帮,而不是我们主动切了他们。”
“是这个道理。”谢鸣鹤跟着强调。“更不要说淮右盟本就是张龙头创立的,凭什么让给他。”
张行依旧端坐不动,若有所思。
倒不是说区区十几日,他忽然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也不是变笨了,他很清楚在座的和楼下的这些人都在想什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说这些。
陈斌、谢鸣鹤、崔肃臣虽然有行事风格与个人理念的分歧,但都是出身较高有过充足贵族教育,甚至高级官僚经验的人,他们多从大局观出发,想的是整体局势和发展。
但是,其他头领跟他们其实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或者更准确一点,是不服他们,而他们的心高气傲、张扬无度、自保内敛,也使得他们很难主动去迎合这些头领。
两边人虽然是说同一类事物,却总是说不上话,便是阎庆得了教训,试图努力弥合,也都没什么效果。
徐大郎看起来分析透彻,但他本质上还是习惯性替本地人做嘴替,他只说了这些外围边缘组织,却没有说东郡和济阴这两个商贸发达地区的经济问题……淮西六郡的特产、原材料,还有涣水与淮水的交通难道真的不倚仗了?
不说别的,脚下这个富庶到分成两个里的官道畔村落,里面的漆器工坊是怎么维持运作的?喝的酸梅汤里的酸梅从哪里来的?
更不要说,按照这些天的调查来看,这大半年来,淮右盟在淮西从一开始的席卷之势,到后来明显乏力,以至于被地方豪强、当地官吏反扑,弄得淮西一团糟,固然形成了一个军事政治上的巨大不稳定因素,但也正因为如此反而出现了迁移浪潮,六郡内很多壮丁、工匠、商贾四散而走,去东都的肯定最多,去襄樊的也不少,去淮南西部的山区的人同样不少,但居然也有不少人来了东境。
这些人,对于熬过了第一批战乱的,稳定了下来的两郡而言,是非常大的财富。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也一望既知的显得特殊。
马围还好,他明显是在观察所有人,而窦立德就有些尴尬,在河北,他是如鱼得水,上下左右都能吃到,周围人也真的都要倚重他。而一到东境,话题改变,他却变成了上岸的鱼,真真哪里都靠不上,所有人都懒得理会。
至于说问题,张行当然也晓得眼下局势和新的问题在哪里。
可能出现的旱灾的应对、淮西局势的干涉,以及永恒不变的组织建设……也就是今天大家都在刻意回避的内部名正言顺上位的问题,都摆在面前,哪个都少不了。
而且,张大龙头心里对这些事情也早就有计较。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