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有驳斥。
其次。李定继续言道。是我的身份问题,或者说是我个人的野心问题······你今日骂了那么多,我也不忌讳了,我要做皇帝!生逢乱世,我自然要做皇帝!
张行淡定的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吭声,反而像是在催促对方继续一般。
你不诧异吗?李四郎反而不安。
你一个关陇子弟,自小按照军头培养,又逢乱世,如今还割据两郡在手,想做皇帝不是理所当然吗?张三郎似乎更诧异于对方对自己不诧异的不安。我想做第五至尊,你诧异吗?
李四郎同样淡定:这倒是无话可说,就你干的那些事······从来没见过谁想争天下要从头开始验证律法,从头调整军队人事关系的,而且还起个名字叫黜龙帮,还要将关陇给压下去,还想着要清理江东的世族、河北的豪强······你将来真有一日想要杀几条龙只是为了归还地气,我也不会诧异。
那你不想着统一四海,证位真龙神仙,流芳百世吗?张三郎失笑道。
不耽误
。李四郎认真以对。乱世之后想做皇帝,跟统一四海,证位成龙成神相互不耽误。
这倒是实话。张行继续笑道。还有一个什么不降?
还有就是,你与黜龙帮果真能容我吗?李定认真道。一而再,再而三?
能容你。张行也收敛笑意。第一条我无话可说,只能说走着瞧;第二条嘛,且不说我并不在意,关键是认清形势后以你的聪明才智,其实也会自己熄了的,你的野望终究还是一统四海为主,这是你自小的志向,这点上面咱们不冲突;第三条,便是你再晚两年,我也能容你,黜龙帮也能容你…………
这么宽容吗?李定长呼了一口气。你想没想过,眼下还好,咱们还没打过仗,我手上没有黜龙帮的人命,没有占过你们地盘…………可一旦风起云涌,为了争那最要命的一线机会,或者直接被局势裹住,与你们作战,你还能这么宽容?
张行安静了一会,给出了答案:我本人会生气,甚至会愤怒,但作为首席,我还是能容忍你李四郎的,黜龙帮也要容忍……因为黜龙帮不是什么私人的玩意,是要倾覆整个大魏,重安天下的,它不该有这些情绪…………我只问你一件事,如果薛常雄此时投降,你觉得我该不该受?
李定沉默不语,却明显恍然。
我必然要接受,若薛常雄愿意降服,我们就有了整个河北的精华之地,我们就有了河间大营的军械,还能勉强凑出来三个宗师,就什么都不怕了,最多说他投降后对河间军进行改造而已。张行言语急促而稳定。难道要在这个时候跟他算账,说他杀了我们多少人,还弄死了一个头领?包括之前杀了多少河北义军?又或者计较他是关陇大族首领的身份?若是计较这些,只会死更多人,甚至直接影响成败。话至此处,张三郎言语稍缓。而和他相比,你李老四又算什么?看不起谁呢?再说了,我今日再怎么嘲讽,可曾有一丝一毫不认你李老四本事的意思?说一千道一万,你李定依然是我认定的天下至利之刃,劈山斩龙非你莫属,破军摧国当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