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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雄伯南也立即会意。「一个是安抚人心,另一个是防着有人脑子糊涂,跑出去告密,要我多一层防护。」
「正是这个意思。」张行叹气道。「其实,事情到了眼下,真的没有改弦易辙的
道理了,凡事都得硬着头皮踩过去,只能辛苦天王了。」
「咱们自家的事情,正该同心同力,一起拼命,谈什么辛苦?」雄伯南应了一声,竟也直接钻雾中去了。
诚如张行所言,事情到了眼下,就是一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面......这种情况下,不是说不能做更改或者一定要坚持既定方略,而是要排除信息干扰,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遇到门槛便临门一脚,如此而已。.cc
而且,经历了种种事端后,张三现在的状态已经与以往渐渐不同了。
以前的时候,他虽然能做事,能坚持一些东西,但只要遇到是身为领导者下决断的时候,心里往往都是虚的,只是硬撑而已,而现在,不敢说已经完全信心爆棚,但多少是有些改观了。
至于原因嘛,不言自明,他想象不到比这次被打崩后还差劲的局面了,而即便是被打崩他都有心理准备了。
实际上,目送雄伯南离开后,张大首席便负手回到了中军大帐......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敢离开中军大营,因为真要是来了什么决定性的信息,只有他能迅速转变计划......于是,干脆再度翻看起了那本都快被磨烂的《女主郦月传》,准备再重温一遍男女主人公政治改革失败后的悲惨命运。
也就是在黜龙帮首席张行后不久,随着雾气散去,联军主帅白横秋也开始在河对岸的东都军营中下起了棋。
「昨夜罗术营中似乎有些不妥,中军大帐那里忽然就把人给支开了,也不知道跟谁见了面,说了什么。」
「罗术吗?」
「是,还有王臣廓那里,散会后其人根本没回营,中间差了足足两个时辰,天快黑才回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两人......老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生疑也是该生的,毕竟是河北土豪出身,之前在营中不免觉得老夫是许空话。」
「不是吗?」刘扬基诧异一时。
「不是......」白横秋认真作答。「立本都没了,东都军都要崩了,局面这么危险,我怎么可能还糊弄他们?只是时间太仓促,难与他们立信,他们眼见同列之中只有自己是外人,自然生疑。」
「那如何补救?」
「请王公去说说吧。」白横秋掷子而叹。「我现在不能轻易离开此营......只这两人异动吗?」
「当然不是,冯无佚那里几乎要公开叛变了......在哪儿山唱哪儿歌,国公让冯无佚掌管那个营,还将王臣廓调走,下面的那些河北本地的杂牌军将自然被冯无佚影响。」刘扬基认真汇报。「其实,便是王公也有些举止怪异,他昨日非但派了自己学生去'劝降',还在学生走后给许多人写了许多信,七八个信使出去,往西面可以说是去晋地的,往东面可以说是寻崔家的,但往北面、往南面,我就不懂了,也不知道是给谁。」
「无妨的,王公无妨的,冯无佚那里,你让窦琦布置好就是。」白横秋给出了答复,却又转移了注意力。「王公学生去劝降的事你怎么看?」
「粮食?」「对。」
「我觉得就是没法看。」刘扬基抱着怀冷笑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