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之类的废话,而是微微躬身,一言不发。
毕竟,且不说对方刚才那么明确的情绪,只是回归原本立场,什么时候就说要效忠英国公,为他赴汤蹈火了?真要是准备投奔,反而就要拿乔作势,做个有骨头的人。
那话怎么说来着?
不能跪这么快的。尤其是他郑善叶出身名门,虽然是袭爵、削等,但怎么也是个国公的。
而段威也没有故意拿捏对方,想了想后,便也笑了: “你说的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郑善叶如释重负,这就好办了。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不免要认真询问: “可……为什么呢?数日前段公还在催促我们,还为白公做言语。”
“就是因为这个。”段威以手指向了对岸。
郑善叶诧异去看,一时不得其解。
“你须晓得一件事。”段威也不遮掩,而是从头说来。 “我段某从来都不是什么白公的下属,也从未效忠于他,只不过,江都那位圣人做得事情太过头了,不说三征什么的了,只是当日穆国公、卫尚书之类的事情,我心中便已不能平……当然,根子是三征,所以一定要对付曹皇叔跟曹魏!所以这件事情上面,我与他白横秋确系是同仇敌忾。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白横秋但凡也摆出一点曹氏叔侄的架势来,我自然也可以对他不满。”
说着,段威指向了河对岸的战场: “若如前日,咱们大军能不能抵达都不好说,我以友军之身稍作操劳那是理所当然,而若眼下,咱们拼了那么大力气,好不容易维持着部队过来了,他却不用我们?是什么意思?黜龙贼是为黜龙贼,是东齐故地英杰所建,那张三郎我在红山又见了,果然不是个凡俗造反的,这般架势,注定了是咱们关西人最大的对头。而他白横秋这般行事,到底有没有为了能在河北、关西把自己独一份的身份给立起来而的意思?又有没有为了这个心思而耽误战事?而若是这个姿态,又像不像一个人?像不像那几次大战?”
“立身份必然是有的。”郑善叶苦笑道。 “必然是有的……但耽误战事……未必有吧?所以像不像谁委实不敢说。”
说着,郑善叶微微抬头,眯着眼睛看向了对岸,那意思很明显,这个战局,这个形势对比……无论是兵力还是那视觉效果更明显的空中棋盘,都只是太原军占据绝对优势而已。
“我其实也觉得未必会耽误战事。”段威想了想,也笑道。 “但我到底比你们大几岁,见得战事也多一些,却有些别的看法……依着我个人见识,真气军阵这个玩意,就好像人的修为一样……只有修行者结成的军阵,相对于未结阵的人而言,便如凝丹高手于奇经、正脉一般,真气不尽,便可如金铁临土木,拼的是修为高低、人数多寡;
“而若是这种结合了军阵的真气大阵,一旦立起来,不管大小、强弱,那便如宗师拔地而起一般,是生根的,这个时候,胜负就有了那么一点说法,因为它就要拼人心的坚定、天意的垂青、地域的控>> --